叫,一付不歡迎的樣子,讓他們好不頭痛。它會亂叫的情況很少,除此以外就是停電或暴風雨時,它都會第一個跳起來狂跳狂叫,直等到家人的安撫才會停下來。
丁子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注意到它,也是因為它這次安靜得反常的原故。她朝它蹲下身子,將它抱入懷中,明顯的感覺到它從開始些微的抗拒後又乖乖的服帖在她懷裡,她努力的壓抑住自己的不安,拿起手機查詢物業的號碼。
物業的答覆是,早幾分種前已經有住戶來過電話了,並且他們已經派人過來搶修中,請他們稍待片刻。
掛上電話,望向光源處,心裡想著停電前宣宣說的話,可惜正想問她朋友什麼時候過來怎麼過來時就停電了,她又沒有她的電話,不知道該怎麼聯絡才好,真讓人心急。
她又想到電梯,電梯裡不知道是否有人?若真有人,那這一停電,不是要出事了嗎?
丁子望著光照的應急燈,在做著思想鬥爭,說不怕是自己騙自己的,剛才在樓道里的感覺分明這麼深刻,可是,若真見死不救的事她又做不來,左思右想最終還是抓起應急燈,她硬著頭皮往外走去。
抓著應急燈的手在微微顫抖,丁子來到電梯口,將耳朵貼在電梯門上,用手中的應急燈敲打著鋁製的電梯門,冰冷的迴音在這樣萬籟俱寂的黑夜中令人毛骨敕然。
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似乎變得漫長起來,在她快要放棄時,她似乎聽到了些什麼聲響?好像是地下深處的某個地方傳出的,如泣如訴,很微弱很微弱……
不對,丁子確定聲音不是從電梯裡發出來的,她的眼睛不自覺的飄向了電梯口的左側,那有一扇門,是緊急通道口,平常時候沒什麼人走動,門也是緊緊的掩著的,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聲音是從那裡傳來的,丁子小心翼翼來到門前,伸出手。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門側有個視窗,幽暗的月光灑出一小塊銀白,風突然大了起來,發出呼呼的鬼嚎聲。
丁子確定不是這種聲音,她朝暗如地獄的階梯匆匆掃了一眼,霎時間她全身的肌肉冰冷僵硬了,過度的驚懼使她連一聲驚呼都無法發出,這時腦中有種意識在催促她逃離,拖著僵硬的步子她鐵青著鐵快步離開。
她到底看來了什麼?使她全身冰冷僵硬?
丁子迫切的需要熱水衝去心上的恐慌。
那是幻覺,幻覺,她一遍又一遍的對自己道。
在漸漸暈暗的光照下洗完澡,電還沒來,應急燈的能量越來越小了,最後一閃,世界迴歸黑暗的懷抱。這次她沒上一次這麼驚慌,畢竟是有了心理準備,再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回到家後她一直有種感覺,被保護的感覺,她知道這種感覺會很奇怪,但至少讓她很安心。
黑暗中,什麼也做不了,恐懼還未散去,她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一幕。
易天有事,不能給他打電話,只能躺在床上睜大著眼睛什麼也不想,不看。剛躺上床上,緊張的神經松馳下來,這裡,有自己熟悉的氣味,很安全,不知不覺,她的頭越來越沉,越來越重,很快的陷入暈睡中。
幾分鐘後,丁子前床上坐了起來,環顧了一下自己的房間,然後站了起來,拿著梳妝檯上的手機,快速的摁下十幾個數字鍵,在幾聲嘟……嘟……聲後,電話接通了。
“喂,子薇嗎?”
“是我。”
“又怎麼了?剛才不是打過電話來了嗎?”
這邊靜默了好一會兒,在對方再此尋問前及時開了口。
“不是,好久沒見你了,就是,想見見你。”
“傻丫頭,說什麼傻話呢,你想見哥還不容易?什麼時候都行啊!”
“那……現在可以嗎?我想見你。”
電話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