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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敏感的她,終於發現角落有道視線,習慣性責斥道。
“夏醫生,我等你很久了。”男人站了起來,慢慢朝她走近。
“墨警官?”夏彤玲皺了皺眉頭,但語氣卻十分泰然,就彷彿在咖啡廳遇到了位老朋友一樣,讓墨年暗自佩服。“方便的話,我們可不可以出去再談?不要打擾他休息。”她的目光依然落在床上男孩的臉上,淡淡說道。
“醫生說他現在還沒有知覺。”墨年說道,眼睛逼視著她。
“他能聽到,就算是植物人,也一樣能接收到外界的資訊,我們還是出去再談吧!”夏彤玲說完,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轉身率先走出病房,墨年不置可否,緊跟在她身後。
遇上墨年後,夏彤玲反倒平靜下來,不再遮遮掩掩,脫下墨鏡,一雙憔悴的神情展現在燈光下。他們在大廳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面對著電梯和來往的行人,恍若無人的交談起來。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夏彤玲開口問道。
“我被再次送回精神病專科醫院的時候,我給你的手機打了電話,你關機了。然後我想起了單倪,我到流倉的第二天,就碰上她也趕去流倉,這未免也太巧合了點兒。知道我要回B省的,也只有你一個人,就連小沁也是我快到站時,才知道的。所以,不難猜想。”
“可是白雪家的地址,是我告訴你的呀!如果我要害你,當時就可以告發你,不是嗎?”
“唔,可以這麼說,因此我才有所保留,直至拿到更多的線索後,才確實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指,單倪的身份?”
“沒錯,單倪就是溫蒂,溫蒂又是白雪的好朋友,同時也是你的學生,你們都是出色的心理學專家,就算溫蒂整了容,同在一個專案小組工作,你不可能毫無所覺。旅鼠的案子,一直都找不到新的線索,很多資料都很模糊,可是就連丁潔醫生獨自都能發現的問題,你們這些權威人士不可能需要花費這麼長的時間去研究。從以上種種跡象來看,我有理由相信,你們之中一定有人想要隱瞞些什麼。”
“你有沒有看過自殺手冊?”夏彤玲突然問道。
“我看過了,在火車上,可惜當時我並沒有發現裡邊的問題,否則我會提醒小沁她們,我姐也不會……”
“對於你姐姐的事,我感到十分抱歉!”
“你的確該感到抱歉,但不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你兒子的所作所為,都是因你而起,你不但間接害死我姐姐,還破壞了許許多多的家庭。想想吧!那些年輕的生命,他們的人生成績單上,因為你而染上了無法抹掉的陰影。”墨年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他正試圖控制,深吸了口氣。
“我兒子沒有罪,他只不過是為了救人,他發現了單倪才是真正的兇手,他想親自為女朋友報仇,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夏醫生,你恐怕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從麻子和陳佩娥那裡瞭解了很多真實情況。我們已經知道,你兒子陸華和池麗、單倪一起共同策劃完成了一系列的謀殺事件。根據住在學校附近的麻子交代,他們用假人、假髮和衣服等道具,故意製造恐怖事件,然後又進行心理暗示,誘導她們自殺。”
“墨警官,你所說的單倪和池麗兩人都已經死了,而且你也沒有證據,請小心你的言辭,我完全可以告你誹謗。”
“需要我再說得詳細一些嗎?”墨年並不打算這麼快就將證據擺出來,而是繼續說道:“四個月前,剛剛整容康復化名單倪的董可芹,裝扮成夏靜的模樣,找上了池麗。至於她為什麼會知道有關池麗的事情,恐怕是你告訴她的吧?畢竟你的兒子正好就是通靈社成員之一,董言的男朋友,雖然他從開始暗戀的物件就是夏靜。”墨年說到這裡時,頓了一下,看見對方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