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墨年搖搖頭,收回視線道:“沒什麼。”其實他感覺那個男人有點兒面熟,卻又說不上在哪裡見過。
“對了,上次你說的那些腳印,我幫你查過了。”
“怎麼樣?”
“那上面至少出現過四個人的腳印,其中一個是你的,另外三個分別是兩個女的和一個男的,男的穿的是耐克的運動鞋,從大小上看身高大概有一米七左右,女的比較麻煩,還分析不出來。”
“其中有沒有可能是池麗的?”
“這,還很難說,你知道,我不太方便去調查這些東西。”
“沒關係,謝了,兄弟!”
“說是兄弟了,還客氣什麼?”
墨年笑笑,沒再搭腔,男人間的友情,放心裡就好了。
“狗子。”這時婦人激動的聲音傳來,他們又看了過去,墨年意外的望著站在門口的男孩,這不是跟他同個病房的一號嗎?
“不要叫我狗兒。”一號繃著臉,拍開他母親伸過來的手,生硬的說道。
“你這兔崽子,有你這麼跟你娘說話的嗎?”這時男人砰的一聲也站了起來,下意識就要去脫鞋,看樣子用鞋板打孩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女人連忙上前勸阻道。
“算了,算了,好不容易見著一面,別這樣,外人還在看著呢。”說完又衝墨年兩人歉意的笑了笑。
“我要的書拿來了嗎?”一號看都沒看自己父親一眼,冷聲衝著自己母親問道。
“拿來了,拿來了,喏,都在那兒呢,先坐下來吧。”女人說著就想去拉他的手,卻被一把甩開。
“不坐了,省得又挨他揍,你給我遞過來吧。”
“你這是幹什麼?說了讓你坐你就坐,哪來那麼多廢話!”說著衝到兒子面前,揚起手就想甩一耳光上去,被急忙上前的醫護人員攔了下來,女人在一旁瑟縮著瘦削的肩膀抹起淚來。
一號冷眼旁觀,盯著那隻枯如老樹皮的手,冷冷的說道:“我又不是她生的,幹嘛要聽她的?”說完趁著大家都不留神,嗖的一下把那摞裝在塑膠袋裡的數抱在懷裡,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你看看,你看看,他這什麼態度?就你還慣著他,當初就該讓他一頭撞死算了。”男人氣得直喘氣,手指著兒子的背影怒罵道。女人一邊一哭一邊勸慰著,拖著罵罵咧咧的丈夫向外走去。
“你也回去吧!”看完戲後,墨年對好友說道。
“嗯!有什麼事儘管跟小韋說,他這人不錯,需要些什麼打聲招呼就行。”
“放心吧!這裡住得可比外頭好多了,要什麼有什麼?我還琢磨著以後是不是要來這裡養老呢。”墨年笑道。
“去你的,這種事虧你想得出。”許昌寧笑著捶了他一記,兩人這才告別離開。
墨年又回到了病房,除了六號,幾個小病友都在,一人手裡捧著一本書在看著,一號也像個沒事人似的,半躺在自己床上翻著手上的書在看,他床邊的櫃子上還擺著一本。墨年本想跟他聊兩句的,湊上去一看,那本書的書名一下子勾去了他的注意力。
《自殺手冊》
這不是單倪新出版的小說嗎?盯著封面上那個身穿白衣站在樓頂邊緣的女孩,墨年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這書,可以借我看嗎?”墨年指著那本書衝一號問道。
“隨便。”
“你看過了嗎?”
一號懶懶的瞥了他一眼,不甘不願的回道:“看過。”
“這書說什麼的?”
“你問別人去,他們都看過。”說完他翻個身,不再理會墨年,繼續埋頭在書裡。
這時小說朗誦出聲的四號抬起了頭,他即使是在看書的時候嘴也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