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她,她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無措的望著墨年,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
就在我們說著話的時候,站立著的苗苗突然身子一軟,朝我倒了下來。
“先送她去醫務室吧!”墨年一把將她接住,扛在肩上,對我道:“你先在這等我一下,我一會兒就過來接你。”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們離去,突然靜寂下來的教室讓我有些懼意,於是緩緩轉動輪子往外行去。
剛到教室門口,一雙腳出現在我的視線內,順著它往上走,一張似曾相似的臉擺在我眼前。
我見過她,並且印象深刻。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苗苗好像叫她,池麗。
此時,這個臉上帶有妖氣的女孩,眼中閃動著詭異的光芒,正幽幽的盯著我。
“請讓一讓,謝謝!”我記得墨年專門讓學校為我安排了這一間偏僻的教室,說是平時不會有學生來才對,她怎麼會出現在這時呢?
“離開這裡。”她清冷的聲音迴盪在教室裡,我以為自己聽錯,於是問道:“什麼?”
“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多管閒事會遭來殺身之禍,你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說完,她不再理會我的反應,兀自轉身離開。走路的步伐很輕盈,感覺就像飄著離開。
“小沁。”轉回頭的墨年正好與她擦身而後,回頭奇怪的望了她一眼,跑到我身邊來氣喘吁吁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剛才那個女孩,你,有感覺到她在呼吸嗎?”我突然淡淡的問道,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那個遠去的纖細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樓梯口。
“你在說些什麼?”墨年的大手掌在我臉前晃了兩晃道:“回魂,快回魂。”
收回視線,我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不臉不快的揮開他的手問道:“苗苗怎麼樣了?”
“不知道,一起過去看看吧!”說著他就把我往外推去,這裡是二樓,難為他連人帶椅的扛著我搬上搬下。
校醫務室座落在宿舍區附近,卻遠離了七棟女生宿舍。那裡,現在基本已經荒廢,沒有人再敢住在那裡,面對死亡的恐懼。
瀰漫著各種奇怪藥水味道的小房間裡,苗苗正安靜的躺在雪白的單人床上,就像個沉睡中的公主。
“醫生,她怎麼樣了?”我強忍著對剌鼻味道的不適,向那位看似上了些年紀的女醫生問道。
“你們到底對她說了些什麼?”對方的口氣很差,顯然對我們的十分不滿。
“就是,向她問了些情況。”我無辜的望著她,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安。
“你是不是跟她提起了一年多前那件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她經受不了這樣的剌激嗎?說過多少次了,這件事千萬不要在她面前提起,你們到底是怎麼搞的?”
“不能在她面前提起?為什麼?”墨年驚疑問道,這同樣也是我的疑惑。
“你們不是本校的?”那名老醫生可能自覺失言,臉色難看的別過臉去,轉移話題道:“她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這段時間出的事給她帶來很大的影響,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回了。你們不用擔心,先回去吧!等她醒了我會親自送她回去的。”
“同志,我是……”墨年又再次表明身份,堅持要了解苗苗的身體狀況。
老醫生瞥了眼他的工作證,似乎仍不太情願的樣子,但還是說了。
“她患有輕微的精神分裂症,精神上經常會產生妄想及恐懼感,不能受到剌激。特別是,有關一年前那件事的影響對她很大,這段時間又發生這麼多事,我就一直都很為她擔心。可惜她家裡人忙,根本沒辦法照顧她,只好先留校觀察,看看情況。”
“一年前的案子跟她有什麼關係?”我奇怪道,似乎沒聽苗苗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