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酒囊飯袋。”
餘鵬飛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屬下們是廢物,不就從側面代表領導無能。
鄭耀陽問:“他們是哪個社團的?”
餘鵬飛吞吞吐吐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保安大叔並不認識鄭耀陽,說:“老細,領頭那人叫b仔,他們之前是拜在斧頭俊的堂口。”
“斧頭俊?”
鄭耀陽疑惑,他不瞭解社團諢號。
餘鵬飛急忙爭功說:“鄭少,斧頭俊是尖東五虎之一,隸屬於新義安。”
鄭耀陽聽完,心裡更加疑惑,新義安不是沒了嗎?
聽聞餘鵬飛的解釋,他才瞭解,隨著中高層悉數被捕,新義安確實消亡。
但名下有近十萬成員,有的金盆洗手,有的另謀高就,也有自立為王。
現在堵門的b仔屬自立為王,自稱忠義社,但都幹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包括但不限於,收保護費,敲詐勒索,以及逼良為娼,毫無底線可言。
14k與和勝和,雙方為了九龍城寨的歸屬鬥得很厲害,沒時間管到外圍,自然而然就給了忠義社的生存空間。
不多時,吳全宗也打完電話回來:“耀陽,我們待在這裡就好,我跟局長說了,最近警務處會馬上派人過來。”
鄭耀陽沉吟片刻,臉上露出笑容:“閻王易惹,小鬼難纏。”
他看向餘鵬飛,用命令的口吻說:“餘經理,你去把那位b仔請過來吧。”
餘鵬飛愕然,猶猶豫豫閃爍其詞:“鄭少,他要是不肯過來怎麼辦?”
鄭耀陽神色澹然,看向林峰,吩咐說:“林隊,那你陪他一起去,車內還有十幾萬的現金,告訴領頭的那人,想要更多就進來談。”
林峰應聲點頭,交代隊員保護好鄭耀陽,看向餘鵬飛說:“餘經理,請!”
餘鵬飛嘴角泛起苦澀的笑容,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他就算是不想答應也不行。
兩人走出大廈,門外的小混混們叫囂得更起勁,水管刀背敲打著鐵門,頗有音樂的節奏感。
餘鵬飛放慢腳步,越來越靠近林峰的身邊,小聲詢問:“林隊長,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他悄悄地比了個手槍的姿勢,按理來說,林峰是鄭耀陽的保鏢,應該是有持槍證明。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林峰看了他一眼,不為所動,從車內拿出十幾萬的現金,交給餘鵬飛。
餘鵬飛只好硬著頭皮,一步步走到門口,面對幾十個小混混,強裝鎮定,呵斥:“大晚上的吵什麼吵。”
人群裡面忽然有人喊道:“這不是餘經理,今天這麼晚還沒有下班?我們那新來幾個小妹,技術很不錯的。”
“安靜點,你們的話事人在哪?”餘鵬飛黑著臉,假裝不認識。
相較高消費的夜總會,鳳樓那些姑娘便宜又實惠,很適合他這種中年人。
“餘經理對吧,剛才是你開車?”
“撞了我們的兄弟,連句道歉都沒有說就跑了,是不是有點不厚道了。”
人群中自動讓出一條道,一個年輕人嚼著口香糖,抱著個濃妝豔抹的小太妹,緩緩走過來。
敦實的身板,手臂還有一條型似蜈蚣的刀疤,一直衍生到下巴,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兇狠。
只是看似眾星捧月氣場十足,實則太刻意營造出來的效果,總讓人感覺非常滑稽。
餘鵬飛乾咳幾聲:“b仔哥,你們想怎麼解決?”
“都快過年了,我們兄弟被你們撞到進醫院,現在還在急救室,你說想怎麼解決?”b仔大義凜然,一口一個兄弟,滿口都是想為兄弟討要個說法。
只是說到最後,他話鋒一轉,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