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的念頭,她的想法很簡單,自己整個人都是鄭耀陽的,那為什麼還要拒絕呢。
離開了銀座的公寓,鄭耀陽在樓下找了家咖啡廳,打電話告知渡邊芳則具體地址,順便通知李曉牧。
羅慧儀是女孩,上次有人去京房理門口鬧事,她沒有及時處置,心地還是太善良,不適合跟渡邊芳則接觸。
反觀李曉牧則不同,出生寒微,來到東京又在新宿的情趣酒店,洗了幾個月的男女性工具,心性非常了得,一般人真的很難堅持下去。
一朝得道,如今成為攪動東京樓市風雲大名鼎鼎的京房理社長。
享受萬眾矚目的鮮花與掌聲,哪怕隨著樓市崩盤,被無數人稱呼劊子手,但也不是一般人就能擁有的待遇。
如果再讓他回到以前,從事低賤的桉內人工作,絕對是比殺他還難受。
鄭耀陽相信,他應該非常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所以他將會成為制衡渡邊芳則的最好存在。
渡邊芳則又是李曉牧的推薦人,假如李曉牧爬到到他頭上,那麼兩人無論如何都尿不到一個壺裡去。
下屬的權力需要制衡,只要兩人爭鋒相對鬥起來,鄭耀陽穩坐釣魚臺。
過了十幾分鍾,兩人幾乎是同時抵達銀座的咖啡廳,見面微微一笑,但誰也沒有吭聲。
鄭耀陽笑著問:“你們都喝什麼?”
“拿鐵。”“美式。”
李曉牧滿臉諂媚,拿起紙巾幫鄭耀陽擦拭桌面的澹澹水跡。
那殷勤的樣子,如果鄭耀陽鞋上有髒痕,讓他下跪去舔恐怕也不會猶豫。
渡邊芳則澹澹瞥了一眼,心裡非常不恥這種行為。
昨天他也跟鄭耀陽跪下,但是他認為是弱者對於強者的臣服。
不像現在的李曉牧,活脫脫一個卑躬屈膝,諂媚殷勤的小人。
鄭耀陽露出滿意的笑容,李曉牧比他想象得還要聰明,他喝著咖啡,看向窗外,詢問:“資料都帶齊了沒有?”
渡邊芳則愕然,小聲問:“就在這裡拿出來嗎?”
他們做的那些事,都見不得光,一旦曝光,日本就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不行嗎?”鄭耀陽問。
渡邊芳則掃視一眼附近,硬著頭皮從包裡拿出資料。
一本平平無奇的黑本本,但上面記載著無數罪惡交易。
鄭耀陽拿起來看,前面幾頁記載社團一些高階幹部,以及名下成員分部。
光是登記在冊就有三萬八千多人,還有數之不盡的編外人員,人數起碼達到八九萬,比起新義安過猶不及。
而後面的幾十頁都記載著,這些年的交易專案,以及每次賺取的數目。
饒是鄭耀陽做好心理準備,看到一些事蹟,忍不住青筋直冒,只要是能賺錢的生意,就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事。
三害,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小兒科。
渡邊芳則有點心虛,硬著頭皮說:“鄭先生,這是最近三年的記錄,更加久遠的記錄,還需要時間調查。”
鄭耀陽合上黑本本,皺著眉頭陷入沉思,要不要接手這個燙手的山芋。
說實在的,看完這些資料,他忽然有種上交國家,剿滅社團的想法。
鄭耀陽有點拿捏不住主意,忽然看向對面李曉牧,嘴角微微上揚,順手把手上的本子遞給他。
李曉牧面露恭敬,用雙手接住,只是還沒有來得及翻開檢視。
渡邊芳則突然站起來,按住本子,冷聲警告:“李桑,請你認真想好,再決定要不要看。”
在咖啡廳門口看到李曉牧的時候,他就隱約察覺鄭耀陽的想法。現在鄭耀陽的舉動,更加確定他心中的猜測,
他必須在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