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便傳來了夷光的聲音,果真虛弱得可以。
我回頭,看向聲音的來處。
鄭旦正扶著西施站在距離我身後不遠的走廊裡。
我站在原地,看著鄭旦扶著西施緩緩走近我。
“你贏了。”在我面前站定,西施看著我,微喘著開口,面色灰敗得沒有一絲生色。
我微微收斂了笑意,贏了?呵呵,我贏了什麼?這大概我是有生以來聽到過的最不好笑的笑話了。
“為什麼不說話,不是都已經如你所願了嗎?為什麼不開口?”鄭旦氣急,大吼道。
抬手捂了捂被她吼得有些耳鳴的耳朵,頓覺十分不耐,再不想捲入那無謂的紛爭,我轉身便要離開。
“站住!”鄭旦見我竟當她隱形人一般,不由得得氣惱。
我停了下來,心裡大大地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她們。
“夷光有話跟你講。”見我定定地盯著她看,鄭旦不自覺地移開視線,道。
我看向已經面無人色的夷光,那副樣子還想說什麼?不該好好休息,養好身體嗎?
“我很討厭你。”夷光看了我半晌,終於開口。
我微微揚了揚眉,看來我們還有共通之處嘛,彼此彼此。
“範大哥……他不要我了……”說到此處,夷光低下頭去,有晶瑩的淚珠滴落在地,滲入土中。
我有些驚訝,這些天我從未見過范蠡,他難道不是陪著夷光的嗎?再者,夷光身子如此虛弱,他又怎麼可能放得下她?
“好悲哀……咳咳……範大哥從頭至尾……咳咳……愛的都只有你而已呢……”夷光低下頭一陣猛咳,斷斷續續地有些困難地道。
微微皺了皺眉,我仍是站在原地,看她究竟想說什麼。
“所以……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恨過你……”夷光抬頭,看著我,雙眸盈淚,其間竟然滿含恨意。
再度在心裡大大地嘆息了一聲,我仍是隻能沉默。
“如果不是範大哥對我心存愧疚憐惜……咳咳……在他恢復記憶的那一瞬間……他就該你坦白一切了……”夷光斷斷續續地開口,唇邊有血溢位。一旁的鄭旦流著淚小心地替她拭去。
不用他坦白,我又豈能不知。范蠡的心,我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可惜,我不是聖人,已經破碎的心,在怎麼縫補都會有裂痕,更何況……那裂縫之間還存在著夷光?
“西施!”是華眉的聲音。
夷光下意識地抬頭輕應。
我微笑著轉身看向華眉,她正風風火火地走過來,完全沒有一點平日裡所學的淑女模樣。
“西施,你去哪兒了,該是學舞的時間了。”華眉走了過來,點了一下我的鼻頭,笑道。
感覺到有點癢,我忍不住微微皺了皺鼻頭,抬頭衝她笑。
華眉又是愣愣地看了我許久,忘了自己要說的話。
我在心裡吐了吐舌頭,笑了起來,每回華眉要跟我講話,我便衝著她笑,所以竟然直到今天她都沒有發現我竟是不能開口講話的呢。
眼角的餘光掃到夷光僵住的神情,哦,她大概以為華眉所叫的“西施”是她吧,剛剛她竟是應了呢。
“你們是誰,在這裡幹什麼?”華眉皺了皺眉,看向她們。
大概是因為夷光一直在養病的關係,華眉從來沒有見過她們。
“笑話,我們想在哪裡就在哪裡,與你何干?”鄭旦正愁怒氣無處發洩,不由得叫道。
華眉可不像我的懶性子,她是個火爆脾氣,哪裡受得了這個,“哪裡來的不識抬舉的東西?”柳眉倒豎,華眉氣沖沖地便要上前。
天哪!她們該不是要打起來吧。
我忙有些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