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法子殺掉這個礙眼的女人,即便不能也要將那張臉毀掉。
顧熙卻靜靜的看著李恬兒的。
她眼裡的狠毒她自然清楚,甚至也明白她的恨意從何而來。
只是她依然不明白,不就是一張臉為什麼有人就要看的那樣重要。
好看難看有什麼區別?沒聽說過長的難看就不能修真就活不下去的。
她卻不知道有些人天生立不起來,總將自己的人生軌跡依存在別人身上。
就好比李恬兒,她想要好生活。想要高高在上。卻不想透過自己的努力。而是指望男人,所以才對容貌格外看種。
顧熙從懂事起就知道這世間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所以她永遠也理解不了李恬兒這種人的想法。
“你既然不願意說就算了。”顧熙說著放棄了一直保持的打坐姿勢,緩慢的站起來,她穿了件式樣古怪的寬大黑袍,如墨的長髮隨意的用皮筋扎個了鬆鬆的髮髻。
臉色蒼白,偏偏唇色嫣紅,整個人看上去都散發著不健康的氣息。
但即便這樣也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而她最美的地方就是她對自己的美漫不經心的姿態。
李恬兒死死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指甲將手心掐的生疼。
即便當初看到漢娜和柳姬那對母女她也沒有這樣嫉妒不甘。因為她能看出來那個漢娜跟自己是同樣的人,半年八兩的水平。
而眼前這個女人明明動作姿態不似自己那樣嬌弱,表情也不像她那樣惹人憐愛。
她整個人看上去冷冰冰的,卻因為病態的神色,反差之下有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魅力。
顧熙盯著李恬兒那雙啐了毒的目光:“你既然不願意說便可以走了,不過如果於意和出了事,你那張臉恐怕就保不住了,我其實倒真有些好奇,你原來的到底長什麼樣子?是有多不見不得人,讓你這麼喜歡用別人的臉?”
顧熙說這話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她只不過實事求是的說出來。
偏偏聽在李恬兒耳朵裡就是嘲笑恐嚇。
“你什麼意思?”李恬兒目光閃爍,於意和出了事情她的臉也會不保?
其實她也一直弄不清楚當初那個人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讓她完全換了一張臉。還一點違和都看不出來,就像那張臉天生就長在他身上一般。
憑現在的整容水平根本就不可能達到,但她雖然好奇卻不敢問。
而且比起知道這張臉的來歷她更喜歡臉本身,也就沒有深想。
而此時聽顧熙點破,再加上猛然見到這個自稱顧熙的女人跟自己一樣的容貌,她不心虛恐慌都難。
“我長什麼樣跟他有什麼關係,我倒還沒問你怎麼回事,怎麼跟我長的一模一樣,對了!”李恬兒心虛的看了李華陽一眼,突然反應過來:“你不是帶我來見聞爸的嗎?怎麼跑這裡來了,還有她是誰?怎麼在我們李家的後山上。我爸呢,這家裡現在是怎麼回事,什麼阿貓阿狗的都弄進來了!”
話說到最後她是想起之前李信那個老婆。
頓時覺得李家現在的情況很不妙,不由越發著急想見到自己父親。
李華陽看了看顧熙。
顧熙扶著石桌端起了一杯水,寬大的黑袍袖子露出撐在石桌上的纖細手指。
仔細看上去還有隱隱外漏的青筋。
李恬兒盯著那隻手看了一眼,然後低著頭目光微閃 。
果然自己沒看錯,難怪臉白的異常,看來是有病在身。
然後又看了眼一臉關心卻又不敢上前的李華陽,心裡冷笑了一聲。
按按自己還在發痛的胸口,急匆匆的朝洞口走去。
趁那女人發病,兩人都顧不上她,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