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金輪法王是西域達拉宮的弟子,對星宿海武功一向不陌生,一見之下,頓時大驚失色,因為哭僧曾再三告誡,達拉宮的武功只要一遇上星宿海的弟子,將會無所發揮,因為哭僧本身就是從星宿海偷跑出來的弟子……
鐵無情冷冷地道:
“你怕了?”
金輪法王長嘆一聲道:
“我的確怕了。”
鐵無情一收劍,道:
“既然怕了,為何還不滾……”
金輪法王長嘆一聲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雖然你的武功令我寒懼,可是我必須作最後一搏,因為雪飛狐在等待我們的結果,不有個交待,我很難離開……”
阿布拉神色一變,道:
“師父,不要……”
但金輪法王已掄起了那兩個飛輪,他雙目突然睜得好大好厲酷。
只見在那兩個飛輪旋轉平飛的剎那,他的嘴一張,一蓬血如雨向鐵無情噴去。
血影如濛濛的雨絲,將這四周都化在朦朧之中,經過那飛輪的轉旋,血雨如疾驟的恕矢,向鐵無情噴灑而來。
鐵無情這剎那隻覺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金輪法王的人影,他急速的收攝住心神,讓自己腦子一片清明,因為那陣血雨落在飛輪上真如火焰一樣的令人寒悚,此刻他才明白為何金輪法王稱這兩個輪刀為火焰飛輪的道理了。
誰又知道金輪法王為了和鐵無情作最後一搏,已將自己的舌頭咬碎,用舌尖的血液來作為引開敵方的視覺,可是他卻忘了,鐵無情的功夫是來自金面王的秘箋上,他即使閉上雙目也能測知敵人方位。
只見他冷劍倏地一轉,冷刃划起一道強光,疾射而去。
啊——
金輪法王慘叫一聲,那兩道輪影已射向半空,他瞪著那雙碩大的眼睛頹然的倒向地上,胸口上已被冷劍穿了一個血洞,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
阿布拉慘叫道:
“師父……”
金輪法王苦澀的道;
“阿布拉,抱起我來——”
血水已滲透了衣衫,阿布拉雙手將金輪法王抱起來,緊緊的貼在自己胸前,眼淚如泉水般的往外湧,道:
“師父……”
喘了口氣,金輪法王顫聲道:
“抱我回達拉宮,我不要死在他們面前……”
點點頭,阿布拉慘聲道:
“我一定把師父送回達拉宮——”
他抱著那個即將斷氣的金輪法王,走出了七八步,驀地一個回身,雙目如刃般的瞪著鐵無情,厲聲道:
“達拉宮子弟將永遠記住今日之恥——”
鐵無情暗暗的嘆了口氣,對這個年輕人那種堅毅倔強的神情只有黯然的搖搖頭,雖然阿布拉眼神裡充滿著無情的怨毒,他還是很佩服阿布拉的智慧和勇氣。
屠一刀卻嘿地一聲道:
“有我老屠在一天,達拉宮的人就別進中土一步……”
阿布拉彷彿沒有聽見一樣,踏著沉穩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著,血卻沿著他的衫袂而滴下來,那是金輪法王的血,他已流失了太多的血了……
風又在半空中呼嘯,那翻轉的雲塊使這裡蒙上太多的蕭瑟,那熾熱的殺氣並沒有隨著這邊殺伐的休止而歇止,反而令人感覺出另一層的危機一直在沿續著……
西門飄雪的眼珠子在瞬快的變幻著,他望著冷冷的寒空裡,似乎已預知金輪法王的下場會怎麼樣,阮二嫂彷彿禁不住寒空的冷風,緊緊貼著這個其冷如冰的年輕人身邊,她像是依靠在那堵寬厚的牆上,有種安全又落實的感覺,此刻,她真渴望鐵無情不要再來這裡,不要再進她的園子,她願意永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