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草莓’,要擁抱的話不如就叫……‘吃蘋果’吧!”
“這個好,全部用普通水果代替,不會啟人疑竇,又好記。”
是嗎?他很懷疑。也許以後會有更多的密碼出現,像:牽手叫“蓮霧”、搭肩叫“椰子”、摟腰叫“橘子”……以此類推,以後他們之間的對話除了水果之外,就沒別的事可說了,這樣還能不引人懷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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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若有人說郝韞禮會暈車,他絕對打死不認;但現在,他全身無力躺在床上、吐得連胃都快翻出來了,想否認也沒力氣了。
“覺得怎麼樣?”唐欣拿了顆止吐藥、又倒了杯水給他。“把藥吃下去會舒服點兒。”
“回國後,我絕不再抱怨臺灣的交通了,起碼臺灣的馬路每一條都寬敞又平坦,不會顛得人五臟六腑直打結。”郝韞禮吞下藥丸後,不停地深呼吸。
“誰叫你上車前不先吃顆暈車藥。”其它人一看到那種坎坷不平的土石大道都曉得防患於未然,偏他死鴨子嘴硬,堅拒吃藥,被顛垮了,能怪誰?
“我以為我不會暈車嘛!”畢竟誰聽過掌方向盤的司機暈車的。
“所以你暈得最嚴重!”唐欣端回水林。“你把胃都吐空了,想不想再吃些東西?”
“你以為我是為了誰才會暈車得這麼嚴重?”他低聲抱怨。
“什麼?”她沒聽清楚。
“卡卡”,有人在敲他們的房門。
“你等一下哦!”唐欣立刻丟下他跑過去開門。
“真是的,搞什麼鬼?”郝韞禮豁身倒回床上。他認為今天,他會暈車暈成這樣,大半的原因都在她身上。
彼得為了湊合他和唐欣,特地將他們的房間安排在一處,本來他也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方便他近水樓臺先得月。
誰曉得因為跟唐欣在一起的關係,他們的房間變相成為外景隊的保健兼輔導中心:睡不著的人來找她、水土不服的人來找她、連那個患思鄉病的都要尋求她的慰藉。
一個晚上,常常四、五個人來敲他們的房門,破壞他的好事不打緊,還擾得他不得安眠,三個日夜下來,就算是鐵打的人兒也要倒了。
怎麼這些人都這麼麻煩呢?煩死了!
“欣——”他真該在房門口掛個禁止打擾的牌子。
“等一下啦!”她正在給打光的小弟包紮傷口,他不小心跌傷了。
郝韞禮等得不耐煩,下床到前頭一探究竟。
喝!想不到房裡竟排了一列病患。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眉頭皺得都打結了。
“郝大師。”一名女模特兒手按太陽穴正對著他笑。“我頭疼睡不著,跟唐小姐拿額止痛藥。”
郝韞禮溜眼看了看其它四、五個人,瞧來是各有各的毛病。“怎麼以前帶你們出外景的時候,都沒聽你們喊過痛,偏偏這一次毛病這麼多?”存心壞他好事嘛!
一群人面面相覷,誰說以前沒病過?只是那時沒唐欣頂著、他脾氣又壞,大夥兒寧可抱著身子在床上翻滾,也不敢來打擾他,所以他不曉得罷了!
郝韞禮翻了翻唐欣的小型急救箱,暈車藥、感冒糖漿、止痛藥、外傷用藥……還真是應有盡有。
他隨手將那些藥品收好,塞進一個男模懷裡。“今晚先把這個急救箱拿去放彼得房裡,你們有問題去找彼得,我吐了一天,累死了,要好好睡一覺,你們別再來吵我了。”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一來沒膽違抗他的話,二來他說的也有理,便抱著急救箱退出房去了。
郝韞禮迅速走上前,關起門、落上鎖。
唐欣雙手抱胸看著他。“你真的想好好睡一覺?”早發覺他的臉色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