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宮中日久罷了。”
紀茗萱道:“本宮怎麼聽聞你請了人幫忙?”
朱祿一點都不意外,若是這位娘娘不派人跟著他,他也沒有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
“奴才只是和一些老人見了面,求他們查了查小肖子和小六子的身份,但靜安軒的事情,奴才半點也沒有透露。”朱祿連忙說道。
紀茗萱暗道朱祿聰明,不著痕跡的引開了話題,她微微一笑,姑且成全他。
“他們是誰的人?”
朱祿突然跪了下來,紀茗萱厲聲道:“是誰?”
朱祿抬起頭:“他們與昭鳳宮、德儀宮,甚至芳華軒的一些人都很熟,至於是哪位娘娘主子的人,奴才也不敢確定。”
紀茗萱的眼睛閃出寒光,讓朱祿的心不斷跳動。
“朱祿,本宮將你送回戚芳宮可好?”紀茗萱放柔了聲音。
朱祿眼中閃過猶疑。
紀茗萱道:“不敢相信?”
朱祿說道:“奴才不敢。”
紀茗萱道:“小肖子和小六子若是招了,你將他們兩個帶去慎刑司!”
朱祿急道:“娘娘,奴才……”
紀茗萱制止他:“本宮應該感激朱祿你的‘明察秋毫’,明日本宮不僅送你回去當戚芳宮的總管,還準備向皇后娘娘為你請賞。”
朱祿低下頭去,到嘴的話已經說不下去。
因為紀茗萱的語氣很堅定,根本容不得他反抗。
想到明日,他將小肖子和小六子送去慎刑司,必然得罪他們身後的主子。而且常妃娘娘因為他如此幫了紀嬪娘娘,又有紀嬪娘娘為他請賞的事情,這會不會如以前一般信任他還是未知數。
紀茗萱叫道:“來人!”
門立刻被推開,芝草和馮嬤嬤急急忙忙走了進來。
見紀茗萱平安無事,兩人心中一定。
“芝草,你去和小術子說一聲,讓他和朱祿走一趟。”
芝草明白的點頭,她福了福身,然後靜悄悄的退了下去。
“朱祿,查到了這裡可不要在審訊的時候半途而廢?”紀茗萱似笑非笑的說。
朱祿心中一緊,他的命還沒保住。
“娘娘,放心!”
紀茗萱對他揮了揮手。
馮嬤嬤心中盡是疑惑,紀茗萱道:“嬤嬤既然成為本宮身邊的人,本宮也不瞞嬤嬤,還希望嬤嬤不要辜負本宮對你的信任!”
馮嬤嬤一怔,隨後她堅定的說:“娘娘放心,老奴雖然是太后娘娘送來的,但是從此之後,老奴的主子只有娘娘一個。”
紀茗萱輕拍她的手,示意她起來。
“嬤嬤說得如此明白,倒讓本宮汗顏了,本宮給嬤嬤賠不是!”
馮嬤嬤大驚,她連忙說道:“娘娘,萬萬不可,這是老奴的本分。”
紀茗萱微微一笑:“以後本宮很對地方仰仗嬤嬤,本宮或許有很多毛病,但是對待自己人卻是極好的,而且本宮很喜歡聽底下人的建議。”
馮嬤嬤不斷的想著紀茗萱說的話,想了半天,她也找不出一絲虛假。
“娘娘放心,老奴若是背叛了娘娘,便叫老奴死不瞑……”
紀茗萱止住了她接下來的說,微笑說道:“嬤嬤,如此毒辣的誓言就罷了,本宮信你。”
馮嬤嬤心中一動,她緩緩點頭,對待紀茗萱的恭謹之餘親近了幾分。
紀茗萱將花園出現滑油的事情說了出來,還將朱祿查出的事情也對她說了個清楚,看見馮嬤嬤深思的樣子,她緩緩拿起桌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娘娘做的對!”馮嬤嬤眼中露出讚賞。
紀茗萱嘆道:“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