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聽人說三國,提起諸葛孔明的奇門遁甲、八陣圖什麼什麼的,覺得有趣得緊,便回去纏著師父,讓師父教。
師父笑得無奈至極,一臉無辜地告訴她:師父什麼都會,就是拿這種東西沒轍。教不了。
那時,她覺得有些可惜,也就作罷了。
如今想想,師父分明是騙她!他堂堂岳家軍左軍參軍,用兵鬼狡,號稱“鬼師”,會不懂奇門遁甲之術?……嗯,師父果然老奸巨滑!
不過,這樣也好吧,師父不肯傳授的東西,一定是沒用的東西,就像是內力一樣……問題是……現在,奇門遁甲之術,很有用……
小小抬頭,嘆口氣,小聲道:“師父……我要是困死在這裡,那就都是您害的……”
“小小,你說什麼?”廉釗聽到她自言自語,便開口問道。
“我說,我們要是困死在這裡,那就是老天無眼……”小小回答。
廉釗笑了笑,“誰說我們會困死在這裡?”
“哎,可以出去?!”小小驚喜道。
廉釗起身,抬頭,他拔出腰刀,擲向了頭頂上的磚石。
只聽腰刀“鏘”的一聲,刺入了磚縫之中。下一刻,房間突然震動了起來,隨即,天花板上的磚塊穩穩降下,成了階梯。
小小看傻了。
廉釗淺笑,指指頭頂,道:“家父有訓,諸般陣法,都有一條共同的生路……”
小小也笑了起來。諸般陣法,生路都在頭頂?這樣的說法,分明是打趣。不過,真的很有趣。
三人準備妥當,正要上前,突然,有人從階梯上滾了下來。
小小一驚,出聲道:“大小姐?!”
滾下來的人,正是沈鳶。她驚懼地抬頭,看到面前的人時,起身飛奔,撲進了廉釗的懷裡。
廉釗怔住了,有些手足無措。
沈鳶的全身輕顫,低泣著。
這時,幾個黑衣大漢衝了下來,看到那三人時,皆有驚訝,但立刻揮刀砍了上來。
溫宿迅速拔出了雙刀,起身迎上。
廉釗輕輕推開沈鳶,對小小道:“你跟大小姐到一邊待著,小心波及。”
小小立刻點頭,拉起沈鳶,縮到了牆角。
沈鳶本有些定心,但一看到滿室的少女屍體,又煞白了臉色,抓緊了小小的手臂。
小小看著沈鳶,不知道怎麼安慰才好。這樣一個名門閨秀,遇上了這般可怕的事,一定會每晚做噩夢的吧?不過,她怎麼會在這裡?
小小正疑惑,突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就憑這些廢物,就想讓我俯首稱臣?簡直笑話!”
銀梟……小小有些驚喜。
正如銀梟所言,這些黑衣人雖生的驃悍,但論及武藝,卻也真是平平。根本就不是溫宿和廉釗的對手。既然銀梟在,那嶽懷溪一定也在。這四個人加起來,更加不同凡響。
小小放寬了心,但還沒寬多久,她便驚懼起來。廉釗、溫宿、銀梟……這三個人湊在一起,她都想不出會發生什麼事……怎麼辦?
她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你是新來的婢女吧……”這時,沈鳶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李大哥他……”
小小一驚,但她立刻鎮定下來,擠出了兩滴眼淚,胡謅道:“我……我是被擄進來的……他們是來救我的……”
這話倒也沒錯,陵遊和沈沉本就盤算著把她和嶽懷溪擄來養蠱,而溫宿和廉釗自然是在保護她。這個謊,穿不了!
沈鳶聽罷,落了淚。“我爹……我爹怎麼會這樣做……”
和小小的眼淚不一樣,沈大小姐的淚水,自然是真真切切的。那般我見猶憐,讓小小心軟起來,“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