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緊牙關,想要忘掉柳心如剛剛所說的話。
可是有些話,他越是想要忘記,就越是清晰。柳心如的幾句話反反覆覆的在司徒睿耳邊迴盪,讓司徒睿頭疼欲裂。他表情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腦袋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想讓自己舒服一些。可是最後,終究還是沒有讓那疼痛停止。
眼前的景象慢慢地變的模糊,司徒睿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一歪,隨後便眼前一片漆黑,暈了過去……
沈雲悠目送著柳心如失魂落魄的離開,隱隱約約的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她站在門口等了好久,始終沒有聽到屋內有什麼聲響。最後覺得時間實在是有些久了,沈雲悠便試探的推開門,想要偷瞄一眼,可是不想,看到的卻是司徒睿倒地不起的場面。
沈雲悠連忙進了房間,探了探司徒睿的鼻息。回想著她剛剛在院子裡聽到的司徒睿的咆哮聲,沈雲悠猜測著司徒睿和柳心如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太醫館的人匆匆趕來,又灰頭土臉的離開。沈雲悠守在司徒睿的床前,靜靜的看著司徒睿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面無表情。
眼前的這個男人,總會在不經意間,會讓沈雲悠覺得他很可憐。可這是他所選擇的路,誰都怪不了。是他自己選擇要與她為敵,所以就算他死在她的面前,沈雲悠都不會出手去拉他一下。
沈雲悠有時候會想,要是夜子軒不是這麼的精明,要是司徒睿不是這麼的受柳心如的擺佈,那麼情況完全就會有可能發生轉變。
沈雲悠等了兩個多時辰,終於等到了司徒睿醒。她看著司徒睿稍稍動了一下的眼皮,側頭對坐在軟榻上,正在閉目養神的柳心如說道:“太后,皇上醒了。”
柳心如聽著沈雲悠的話,睜開雙眼站了起來。用力的把沈雲悠推到了一邊,柳心如盯著床上的司徒睿,說道:“你真是嚇死哀家了。”
司徒睿睜開眼睛之後,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司徒睿只覺得胸口一悶,他連忙轉過頭去,不去看柳心如,然後低聲開口,說道:“我現在不想見你。”
柳心如表情尷尬的站在床頭,她想了想,對沈雲悠說道:“滾出去,哀家有話要和皇上說。”
“不必了,朕說了,現在不想見你。”司徒睿語氣堅定的反駁著柳心如的話,“母后,等朕身體好了,自會去見你的。”
“母后”兩字,司徒睿說的咬牙切齒,柳心如也聽的真真切切。她看了司徒睿一會兒,無奈的轉身離開。
沈雲悠看著柳心如的背影,微微一笑。走到司徒睿的身邊,沈雲悠將溼毛巾放到了司徒睿的額頭上,而後柔聲說道:“太醫說了,皇上是太勞累了所以才會暈倒的。皇上,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天下黎民百姓著想才行。日日這麼拼命,要是真的累的倒下了,祈天國該怎麼辦?”
“呵呵,等著接朕手上奏摺的人多了去了。”司徒睿戲謔的說道:“太醫館的那些個庸醫,朕能信得過他們嗎?依你看,朕是為何暈倒的?”
“太后不讓我碰皇上,所以我並不確定皇上暈倒的原因。”
“她現在不在,你可以碰了。”司徒睿說完,伸出手腕,示意沈雲悠為自己把脈。
沈雲悠垂下眼簾,為司徒睿把起脈來。眸底劃過一抹精光,沈雲悠慢慢地抬起頭來,輕聲說道:“太醫說的沒錯,皇上最近真的是太累了。”
“朕怎麼不覺得?”司徒睿冷眼問道。
“依雲悠所見,皇上最重要的,是心累。”沈雲悠衝著司徒睿抿嘴一笑,然後坐到床沿上,為司徒睿按起太陽穴來。“皇上,我雖然不知道你今天為何會和太后吵翻,可是我知道,皇上想要笑到最後,贏到最後,就得養好自己的身子才行。氣大傷身,有些事情有些話,皇上聽聽就算了,沒必要往心裡去的。”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