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是很確定,不過你該不會想把吸血鬼轉而利用在軍事用途上吧?'
淳司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疑雲頓時加深且迅速擴大。
‘我意思是你打算成立吸血鬼部隊,像你這種人並不認為將醫學奉獻給軍事,有什麼可恥之處,人少了羞恥心,重蹈覆轍在所難免。'
‘我不大喜歡你的話氣,不過我還是要稱讚你觀察入微,沒有錯,我相當重視具有吸血病毒者的生命力。'
‘我很感謝你的誇獎,但你的構想是不可能實現的,這種病毒會導致腦部細胞代謝異常,引發精神疾病,我想教授您應該早就明白此事。'
‘我知道,我怎麼可能把這群比煙毒犯還要危險的吸血病毒二次患者組成軍隊,首先管理上就是個問題,連美軍在處理同性戀者上,都花了不少工夫;我所需要的是先天性吸血鬼,一旦目的達到,那群棘手的患者,只要一桶硫酸就可以解決了事。'
醫師薄薄一笑。
‘這下你明白了吧,你才是我想耍的,我的目的就是招待你到我的研究所做客。'
淳司眨著雙眼以掩飾表情的變化,一族在近代之前,長期遭受執迷不悟的一神教徒排擠,近代以後,又必須躲避瘋狂科學家們的探索魔掌。
‘我的研究所就在科羅拉多州的白楊林一帶,空氣清新,景色氣候相當恰人,希望你務必賞光。'
‘再加上美國五角大廈的財援,我想你於公於私都不愁經濟匱乏吧。'
高根不悅地噤口不語,看樣子血口噴人的攻擊無意中一針見血,淳司自己也暗地吃驚,想不到話題意外深入了事件內幕。
‘這早就是我意科中之事,美軍與日本惡魔醫師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就結下了孽緣。'
‘讓找再重複先前的感想,我認為你說話的態度有欠公平,我為了祖國的勝利與醫學的進步一直全心全意犧牲奉獻。'
‘你要怎麼解釋是你的自由,就怕你深陷其中。'
淳司語氣陰冷。
‘我們弱勢團體儘量避免與強勢人類產生衝突,CRS只是以自我防衛為目的的組織,沒興趣跟五角大廈打交道。'
‘弱者不可能要求強者與之共存,只能五體投地乞求對方施恩,如此一來,我可以考慮把你們留在動物園或醫學研究所飼養,飯來張口,茶來伸手,多逍遙啊。'
教授笑道,但雅香與淳司完全無法苟同,尤其這是對方的真心話,並非說笑。人類之中,不必經由吸血病毒的感染就已經有不少精神失調的例子。
‘我看要進動物園的是你才對,誰叫你是專找強權身旁的髒亂溼地棲息、動輒欺負弱小的禽獸。'
‘帶原者說什麼大話!'
教授頓時人格丕變,兇殘的表情在臉部與聲音中表露無遺,看來他的忍耐力已經到達極限了。
‘想到你們這群下賤的鼠輩在地面大搖大擺,我行我素,我就混身毛骨悚然,你們還是乖乖待在籠子裡最好。'
‘你太誇張了,我們哪敢我行我素?'
淳司反駁道。
‘我再重申一次,我們很願意與人類共存,也因此成立了CRS,幫助人類解除困擾。'
‘跟你們這群怪物共存?別笑死人了!'
‘想利用怪物作戰的比怪物還不如,你這欺負小孩的臭老頭!'
雅香這番話讓淳司聽了不禁失笑,矢崎也極力忍住笑意,受辱的高根教授怒氣有如氣球一般不斷膨脹。
‘我會請你們多嘗一點神經毒氣,測試先天性吸血鬼的生命力有多強韌也是一種樂事。'
在此之前一直保持緘默,將舞臺主戲讓給教授的矢崎驚恐地開口說道。
‘教授請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