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吃到什麼營養,似乎風一吹就要倒下似的:眼中也沒什麼幸福感,只有一種為生存奔波的疲累和麻木。
果然。
不管是在哪個世界,底層人都活的不容易。
當李易路過一處渡口的時候,卻不由停下了腳步,他看見在對面,有不少人拉著麻繩,正在拼命的拉著一艘貨船,往上游而去。
縴夫?
李易到底還是讀過幾年書的,腦海裡立刻冒出了這麼一個詞。
那些縴夫個個面黃肌瘦,身上只穿著·點遮羞的短褲,但大部分人卻是一絲不掛而且那些縴夫裡面不只是有男的,還有婦女,只是他們的相貌大致都差不多,很難分辨,他們猶如老黃牛一般出賣著力氣,只為一餐溫飽。
不知道為什麼,李易腦海裡突然覺得自己彷彿不是在看縴夫,彷彿在看一群即將死去的悲慘之人。
那些枯瘦的身軀雖然能動,但卻和棺材裡的死屍沒什麼分別了。
李易雖心生憐憫,但無力改變什麼,只是無奈一嘆轉身離去,
繼續往前走。
李易又看見在路邊,有個衣衫襤褸的小孩聚在一起嬉戲打鬧,笑的很開心,但是這些小孩的頭頂上都插著一根草,而一旁卻站著一對老邁的夫妻,正用希冀的目光看向每一個路過的人。
也許那對夫妻並不老邁,只是經歷的苦難多了,所以才顯老。
“這是在賣孩子吧。”李易停駐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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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標賣首的意思他還是知道的,畢竟他可是李孟德。
李易的停駐讓那一對老夫妻立刻就哆哆嗦嗦的跪了下來,然後一言不發,只是對著李易磕頭,而且磕的很用力,沒幾下青石路面上就出現了血跡。
在他們看來。
李易身材高大,衣著華麗,手牽駿馬是一等一的貴人,能停駐看他們一眼,便是他們這輩子求不來的福分和機遇,倘若能買下他們孩子,那就是天大的造化。
於是,這對夫婦磕的越發賣力。
旁的小孩不知道為什麼爹孃對著李易磕頭,只是也不玩鬧了,同樣學著爹孃跪了起來,對著李易磕頭。
沒有理由,彷彿天經地義,理所應當,
便連路過的人也覺得正常,
甚至還有人見到這個機會,鼓起勇氣湊了過來,彎腰駝背唯唯諾諾的搭了一句話:“我家閨女已經年滿十四,長得還算標誌,貴人若是缺個洗腳的婢女,不如把我家閨女買了去。
說完,他便繼續彎腰候著,,不敢再多說一句了。
李易沉默了一下,隨後緩緩的開口道:“別磕了,我不值得你們磕頭,也不會買你們的子女。
但是他的話沒用。
對方依舊不做聲,依然磕著頭。
“趙茜。”李易喊了一句。
“怎麼了,易大哥。”走在前面的趙茜立刻回頭道。
她早就留意了易大哥在街上的一些舉動,只是沒有去多問。
“給他們一些錢。”李易沒有再停留了繼續牽著馬往前走去,
趙茜點了點頭,將一枚銀子拿出來,隨後用力捏下一塊,丟了過去。
那對老邁的夫婦見到那塊銀子落在眼急忙撿了起來,然後喊著感恩戴德的前,話,又朝著李易和趙茜離開的方向拜了起來,但很快,男子便迅速的拉著妻兒逃似的離開了,不敢繼續逗留在小鎮上。
“不能給他們太多的錢,否則他們會被謀害,那些錢已是他們能拿得住的最大數了。”趙茜此刻解釋道。
“原來如此。”李易適才還疑惑為什麼趙茜要將一錠銀子,掰下一小塊。
趙茜又道:“興州的窮苦人太多了,救不過來的,不過易大哥這次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