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思南抵掌而坐,各自運功,對身邊的這場惡鬥,恍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過了一會,韓大維的頭頂散發出熱騰騰的白氣,李思南的臉色漸漸紅潤。
龍象法王的那四個弟子也是識貨的人,知道韓大維正以本身的真力助李思南聚氣活血,消除體中毒素,到了緊要的關頭。於是他們四人私下商議,一個說道:“師父只是不許我們插手,並沒有說不許我們捉拿囚犯。”一個說道:“不錯,這姓韓的老兒本領非凡,李思南是中原的武林盟主,武功想必更為了得,若然給他恢復了功力,敵方就是如虎添翼了。”一個說道:“只不知咱們打不打得過這老兒?”一個說道:“一對一打他不過,咱們四個人一齊上呀!”
韓佩瑛見他們交頭接耳,連忙說道:“爹爹小心,只怕他們要來——”“偷襲”二字未曾出口,這四個人果然就一齊撲上來。
韓大維此學深湛,雖然不是眼觀四面,卻是耳聽八方,聽得背後勁風襲來,頭也不回,騰出左手,反手便是一掌!
只聽得“轟”的一聲,最前撲上的那兩個武士四掌齊出,仍然給韓大維震退了幾步,另外兩名武士,一個用刀,一個用劍,左右齊上,也是給他的掌風蕩歪了兵器,大吃一驚之下,不敢躁進,先退兩步。
殊不知這四個龍象法王的弟子固然吃驚,韓大維更是吃驚不小,他以為這一掌最少可以擊倒對方一二人的,哪知這四個人都只是身形略晃,稍退幾步而已。
韓大維分出了一半功力抵禦敵人,右掌仍然抵著李思南左掌掌心,只覺李思南的掌心微微發熱,那是真氣積聚,未能疏導之故。韓大維暗叫不妙,心裡想道:“我若是用到七八成以上的功力去對付這四個人,自是可以將他們擊敗,但這樣一來,只怕卻是要連累李思南了。”
原來這四個人都是龍象法王得意高足,每一個人的本領都在剛才的阿卜盧與呼黎奢之上,四人聯手,韓大維要分出心神照顧李思南,自是難以傷得他們,反而被迫要改取守勢了。
韓佩瑛“呸”的一聲罵道:“不要臉,堂堂一個國師,說了話也不算數!”
孟少剛唰唰唰連環三劍,迫使龍象法王擋了兩招,鬆了口氣,喝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龍象法王,你剛才是怎麼說的?”
龍象法王裟袈一個盤頭疾舞,罩將下來,還了兩招,哈哈一笑,說道:“我說,你若勝得了我,你們要走,我決不阻攔,從此之後,我也決不足履中原。但我沒有說過,不許別人去捉拿囚犯呀!哈哈,何況你現在也勝不了我!”
龍象法王之言雖是取巧,但卻也能夠自圓其說,不算違背諾言。孟少剛劍術天下無雙,功力卻是稍有不及,分神說話,登時就給龍象法王搶了先手,形勢在他袈裟籠罩之下,幾乎難以伸展。孟少剛心中咒罵,卻是無可奈何,只好重攝心神,全力應付對方的攻勢。
龍象法王的四個弟子見師父並不責怪,實際是在鼓勵他們,心中大喜,攻得更加兇猛了。
韓大維難以兼顧,只好以三四成的功力自保,這四個武士想要攻進他的防禦圈子,卻也不能。其中一人最攻心計。忽地說道:“這兩個小娘兒也是囚犯,不能給她們跑了!”另一個立即說道:“對,先把她們拿了!”
只聽得“嗤”的一聲響,韓佩瑛的衣角給一名武士撕了一幅,幸而她身法輕靈,武功雖失,腳步一慢,及時避了開去。
楊婉有一把防身的匕首,被擒之時,因為拖雷不敢對她無禮,是以仍然藏在身內,未給搜去。龍象法王的第三名弟子撲來抓她,楊婉掌心往外一登,露出了早就握在手中的匕首。
楊婉的家傳刀法乃是武林一絕,此時以短匕作近身的搏擊,這一招“玄鳥劃砂”更是凌厲非常!
這名武土本來是知道楊婉內力已失的,但在這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