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杜充掘河口的受災區,雖然之後缺口合攏,但是依然很危險,我已經派人去搶修堤壩,進一步加高加厚堤壩,但是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攔住河水氾濫。”
田珪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看得出來,他非常焦慮。
於是蘇詠霖抬頭看了看灰濛濛的天,感受著悶溼的體感。
“這雨雖然暫時停了,但是肯定還要下,如果繼續下下去,很可能有危險,其他地方且不論,滑州曹州和單州三地的老弱婦孺首先開始疏散。
要求河南行省和山東行省不惜一切代價保證三州百姓食宿,地方財政艱難,則由中央財政出錢,協調其他地方全力支援山東、河南,但凡一個人出事,我要找他們算賬!”
田珪子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下去的。”
“嗯,如此就好。”
蘇詠霖想了想,又問道:“這三州是不是問題特別嚴重,特別容易氾濫?”
“倒也不能這樣說,只是這三州的大壩都修的有些問題,質量不好,很容易有危險。”
田珪子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滑州是當年杜充決口的地方,雖然後來缺口合攏,但是好像當時負責合攏缺口的施工隊伍不怎麼專業上心,沒有做到最好,用料也不講究,以至於多次遇到險情,曹州和單州也差不多。
大明國也算是接下了他們留下來的問題,這不剛準備重新修繕嗎?結果大雨就來了,現在不是修繕的問題,而是能不能堵住的問題,能堵住,就能扛過去,堵不住,就要做好分流洩洪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