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別來無恙。”
“你還是一樣沒長進,瞧瞧你穿的這是什麼衣服,有辱一國公主的身分。”他口氣輕蔑的批評她的穿著。
“可是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我上哪找符合公主的北齊衣物?”她覺得這樣滿好看的,清新脫俗又多了女子的嫵媚。
“你還敢頂撞,是誰教你尊卑不分的?”邪肆的眼掃過一室老老少少,他的視線落在明顯迴避他的艾莉絲身上。
“王兄,時代不同了,這已經不是我們的國家,我們必須順應潮流。”他們的年代不談情也不談愛,只談權勢高低。
權勢大者坐擁江山、美人,酒池肉林,地位低者只能憑一己之力打出聲望,求取封號。
“不管時代如何演變,你高蘭心還是我的愛妃,屬於我所有。”他將她標上所有人權益。
天會變,地會變,唯獨人心不變,他貪婪的野心流露出對事物的獨佔欲,狂肆放蕩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我行我素任意恣為。
“我……”她已經後悔發出尋找他的訊息,以為此事將無疾而終,沒想到他竟找上門來。“王兄,你近來好嗎?”
“哼,一樣美女成群有什麼不好,個個千嬌百媚,比起背叛我的你有過之而無不及。”陰邪的眼中閃著狠厲,看來非善類。
她為之一愕的辯解,“我沒有背叛你,是高緯以你的性命威脅我才屈服,我以為可以救你一命。”
天子腳下誰能逃得開,她也是迫於無奈,委曲求全,一心等他班師回朝好救她離宮,誰知等上一個春秋卻等來他的死訊。
她一身紅衣紅鞋上吊是清白的證明,為尋他不辭千年的辛勞孤寂飄泊,她怎會背叛於他。
“狡辯,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子我見多了,貪一圖享樂,重欲思逸,骨子裡盡是淫蕩本色,枕邊人是誰毫不重要,只要能給你榮華富貴。”
“你誣衊我,我若是見異思遷之輩又豈會為你上吊自殺,甘於追隨你之後。”她一片真心可表日月。
“片面之詞。”他冷嗤的一睨,舉止霸氣地當高家是自己家裡,擅自取出一瓶尚未開封的名貴好酒自飲。
看他如此放肆的高院長原本心中有氣,但為了女兒著想而隱忍不宣。
佔據馨兒身體的古代公主是痴情些,但是人鬼殊途豈能長久“居住”,他和妻子的努力小有成就,馨兒在逐漸甦醒當中,只因怕生而一再縮了回去。
他相信再過一段時日女兒必會完全清醒,到時上官便可收了附身的女鬼,還他們一家平靜。
“你不要亂拿人家的東西,那不是你的。”老頭子很寶貝那瓶酒。
自稱蘭陵王的男子邪笑的勾起嘴角。“這是你家,而你屬於我,有什麼東西我不能拿。”
她的就是他的,這叫理直氣壯。
臉色一變,高蘭心差點氣得跳腳。“我只是暫居這具軀殼的一縷幽魂,這裡根本不是我的家。”
“無妨,你就佔為己有,反正這兩個老傢伙也活不久了,他們的一切全是你的。”也會是他的。
“我……”雖然並非親生父母,但相處久了總有感情,她不希望他們太早步上她的後塵。
“她要不是我家馨兒,我一毛錢也不會留給她,你想都別想。”人都還沒死就想打他財產的主意,他寧可全捐給慈善機構。
忍不住他旁若無人說著喪盡天良話語的高院長忿地挺身而出,不讓他目中無人的大放厥詞。
他冷笑地將酒杯擲向牆邊。“偽造一張遺書並不難,我讓你選擇全屍或半屍。”
算是給愛妃一個面子。
“你這是在威脅我?”他怎麼敢,是誰給了他熊心豹子膽?
有法治的國家怎麼一再發生荒謬的事來,歹徒登門入室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