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洞頂鑲嵌著數面青銅鏡,頂上有無數個天然腐蝕形成的的洞眼,幾經折射之後能夠將外面的景色很好的折射到鏡子上,然後最終反射回洞中正中央的一面龐大的銀鏡上。
如此的奇景讓眾人一時屏住了呼吸,但是斷夜的眉頭卻始終沒有放鬆過,尤其在藍鑑在他耳旁說了幾句之後,他的表情就更為凝重了。
“不好,”斷夜忽然說道。
“什麼事?”高常急忙的護在旻熙身前問道。
此時洞中的大家都同時發現了一件事,就是那座鏡子裡外面的景色竟然有人稀稀疏疏的向這裡前進,分別是包圍的趨勢。
“主人,冰塊裡有個紙條,寫了‘下’字,”藍鑑忽然對斷夜說道。
垮垮的幾聲響打斷了斷夜的沉思,隨著敵人的逼近,他們顧不上許多,急忙的向著路口出去,卻不料一出去之後,發現對面的山崖之上都已經是佈滿持著刀劍的人馬,而為首的一人肌肉發達,青筋外漏,絡腮鬍之下一副狠厲的臉色,正是那晚襲擊客棧的首領,他手中拿著九環刀,看著匆忙逃出的人說:“哈哈,你們還不快繳械投降,我還能讓你們多活幾天,否則今天你們不是摔成肉餅就是被箭射成刺蝟。”
“記住,一會往下跳。”斷夜用內力傳音到每個人的耳中。
而下面鬱鬱蔥蔥,看樣子是一片茂盛的叢林,如果這麼跳下去的話,大概十有八九真的會摔成肉餅,但是此刻回去已經不可取,上面已經悉悉索索的傳來綁繩索的聲音,看來敵人已經準備從上而下偷襲他們,但跳下去?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憂慮和絕望。
“相信我!”斷夜堅定的說出了這句話,但旻熙卻感覺到他的眼睛是看著自己的,相信他?經過這麼多事,如今還有什麼事是可以相信的?還有什麼事是能夠讓自己相信的?也罷,一切也罷,又有什麼是自己輸不起的呢?
藍鑑率先跳了下去,很快的湮滅於一片綠色之中,剩下的人看著自己的領頭已經下去了,也都一狠心的跳了下去。
對面的山崖一見他們都往下跳,紛紛的開始往這裡射起了箭,形勢一下子變得危急起來,先落下去的不知生死,還在石頭上的危機四伏,容不下人多思考,旻熙轉頭告訴慕秋扶著高常跳下去,自己則替他們擋著箭。
慕秋此時倒也沒多猶豫,拉著還在掙扎的高常飛身跳了下去,此時就只剩下斷夜和旻熙了。“你先下去,”旻熙此刻放下所有之前的的疑慮,拉著他大聲的說道。
而斷夜卻突然把旻熙推到一邊,只見一隻羽箭從旻熙耳邊蹭了過去,隨即五個人從山上拽著繩索而下,拔刀便向著正前方的斷夜砍去,斷夜低身躲過第一個人,卻又被剩餘的趕下的敵人堵到一處,雖然輕功卓絕,但並無高深內力的他也只能勉強於這亂刀當中自保,慌亂之中數次差點被刀鋒擊中,在一個吃力的原地騰飛之後斷夜發現自己被一個熟悉的懷抱攔腰抱住,然後來不及說什麼,一陣掌風緩緩的託著他往著山崖下去。
“你……”當斷夜發出這一個字之後,身體就開始急速的下墜,在最後的意識中,斷夜本能的向著岩石上望去,一剎那,他竟恍惚的看到了旻熙的背影,如同一朵花絢麗的開在眼前,雖然很近,卻明知已經抓不住了,這是他昏過去的最後的想法了。
此時還在鬥爭的旻熙渾身被真氣包裹著,手中化風為赤火,不斷的回擊著步步逼近的敵人,但是敵人彷彿並不著急,只是耐心的耗著他的體力,旻熙在這狹小的地帶縱然爆發滅了眼前的敵人,也無法再持續不斷的擊退後補的敵人,一時間他腦中竟也沒有最好的對策。
眼前他就要被逼到洞前,旻熙決定要拼一個魚死網破,從中間突圍直奔崖下,雖然可能真氣不足被流箭所傷,但是目前為止這是唯一的出路了。
“哈!”旻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