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哪裡變了?”丁青笑道。
“左邊那片空地原先是沒有房子的。”說話的確實坐後面的白曉安,不知道為什麼兩人一點都不對盤,不對話,見了也只是點個頭。她在中間調節了一番卻沒有絲毫效果。
兩人為什麼氣場這麼不和?
“以前這裡沒有小學?”石雲笙看到一座五顏六色的房子說道。
丁青笑道:“你們說的都不錯。雲笙,到了,停車。”
她家依舊是兩層的平房,破敗卻依舊傲然的屹立。有一次她發病想到,她還不如這房子,不管風吹雨打,一生也只有死亡能令它倒下。
比記憶中,它又老了一歲。
咱在家門口她第一次有了近鄉情怯的感覺,她有些緊張,雲笙握住了她的手,她抬頭笑笑。
院子裡佈置的很雅緻,一個石桌,兩個藤椅,牆邊翠綠長青,是幾顆盆栽冬青。
白曉安不愛看兩人膩歪的表情,率先進去。
“阿姨,我來了!”
丁母見到白曉安很高興:“丫頭,怎麼現在才來!這幾年跑哪去了,也不知道來看看老人家!”
白曉安笑道:“你哪裡老了,年輕的不像話,是不是有什麼保養秘訣啊,傳授一下……”
丁母被哄的哈哈大笑。
“爸,媽,這是雲笙,就是小時候來過我們家的石蒜。”丁青拉著石雲笙進了院子。
丁父早就看到了石雲笙,卻沒有說話。
丁母聽到名字卻像個刺蝟似的臉色立馬變了。和白丫頭說話的時候她就暗中打量了一番,一表人才,滿意!
可沒想到,他會是幾年前那人!
石雲笙剛想打招呼,丁母卻一臉怒容:“你,出去!”
丁父保持沉默,就連白曉安都異常的一句話沒說
“怎麼了,媽?”丁青不明白,小時候雲笙也曾來過他們家,父母對那個安靜優秀的少年相當熱情,為什麼現在卻冷漠冰冷。
“沒怎麼,我就是不同意!你要是和他結婚就別認我這個母親!”丁母一屁股坐在院子裡老舊的藤椅上,歲月刻印皺紋的臉上陰鬱暴怒。
長年累月的舊疾將丁父折磨的身形消瘦,他說道:“石蒜……石雲笙……不管叫什麼,你先去鎮上找個旅館住下,明天再來吧。”
石雲笙不為所動:“伯父,定罪也需要一個理由。”
“你需要理由,好!我告訴你……”丁母豁然從藤椅上跳起來,激動的自責,話卻被丁父一把抱住。
“秋月,冷靜點!冷靜!”
丁母看著丁父眼中的悲痛,又看到一臉莫名的丁青,心中一陣悲痛,淚水湧出,卻像啞劇無聲抽動。
到底是什麼能令母親的嚎啕大哭,隱忍而沉默,丁青心頭疑雲叢叢,她的生命裡到底出現過怎樣的翻天覆地?
石雲笙最終在丁青的示意下離開了,他感覺到了隱隱的不安,前方似乎有一團白色的霧氣,看不清晰。
丁青想撫摸一下哭泣的母親,卻被她紅腫的雙眼逼退角落:“為什麼?”她執意的想知道答案。
靜默了一會,才有人開口,開口的卻是白曉安。
“你的自殺與他有關。”
丁青猛然抬頭,死死的盯著白曉安。她以為她想自殺的事只有白曉安知道,她從來不敢告訴父母,怕他們擔心難過,獨自承受那無盡的煎熬,難道……
“你想自殺,我們一直知道……”丁父望著女兒那蒼白如紙的臉沉痛的說,丁母卻突然放聲大哭。
丁青不由後退一步,像是被驚嚇到:“什麼意思?”
“你那次高燒前,其實已經自殺過一次。”白曉安輕輕的說。
這句話卻宛若炸雷炸碎了丁青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