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眉,首肯道:“效果還不錯!”
“陳小暖!果然是你乾的!”顧昔年悲憤地大叫。
陳小暖一點也不為他的情緒所左右,他悠閒地靠在院門上,漫不經心地笑著:“哦,是這麼一回事,我看見你在騰飛網站註冊的一個帳號暱稱叫賤。人,並且還用賤。人這個號在我們唐糖書評裡又是留言又是打賞。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地想當賤。人,我就大發慈悲地把賤。人這兩個字烙印在你至尊無上的額頭上,讓所有人都看得到,省去你在別人書評亂竄叫囂自己是賤。人的辛苦和麻煩。”
小暖說到這裡輕輕一笑,傾國傾城。連院裡的百花都失色。
“雖然我們同學一場,關係並不好,不對,應該用惡劣來形容更準確,”小暖呵呵笑出了聲,那笑聲動聽得如天籟,讓人心曠神怡,可惜顧昔年卻快被嚇尿了。
“我可不會象你那麼虛偽,明明關係不好,卻偏要說好。敢做不敢當!我就要大大方方地宣告跟你水火不相容。”
小暖不屑地白了顧昔年一眼:“不過話說回來。誰願意跟一條心機狗為伍啊!”
小暖似乎記起什麼,連連拍了拍腦門:“不對,有人願意跟你這隻心機狗在一起,那就是你的小婊砸童話咯!杜娟說的好。婊砸配心機狗。真的是良配耶!”
小暖低頭俯視了一會兒顧昔年額上的幾個字。嘴角彎成好看的弧度,點頭道:“雖然你我同學一場,彼此憎恨。但是我給你臉上弄這兩個字的時候,還是非常盡心盡力的,字型是不是很優美?字的顏色是不是夠深?就不要謝我了,還是那句話,畢竟同學一場,關係再不好,舉手之勞的事,能幫就幫,要知道,不是誰都跟你一樣歹毒的。”
顧昔年肺都要氣炸了,明明是在羞辱自己,卻說得義薄雲天,感天動地,叫老子謝你?老子恨不能將你碎屍萬段!
但是顧昔年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既不敢怒更不敢言,粗俗的說,被小暖狠狠取笑了一番,連個屁都不敢放一下,甚至擺出一副吮癰舔痔的賤模樣,囁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怎麼做到的?”小暖不走心地問。
“我頭上這兩個字。”顧昔小心翼翼地說。
小暖意味不明地對著他額上的字笑了笑:“跟我無關,你想當賤。人的想法太強烈,我就做做好事,把這個強烈的想法給你從心裡移到臉上了。”
小暖打了個哈欠:“賤。人,我要進去睡個回籠覺了。”
“你……你可不可以幫我把頭上的字消去啊。”顧昔年象狗一樣搖尾乞憐道。
“挺好的,幹嘛要消去?”小暖停下腳步,認真地說。
“可是……可是……沒臉見人了。”
“你都是賤。人了,要臉幹嘛?”小暖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甩下這句話便進了屋。
顧昔年在外站了好一會兒,在心裡做著各種分析,料想即使自己叫小暖大爺他都不會幫自己,只得吞下自釀的苦果,灰溜溜地離開了,心裡後悔得要命,自己為什要取個賤。人的暱稱去罵唐糖,唐糖沒罵著,自己倒變成了名符其實的賤。人了。
回到家裡,父母已經出門工作了,奶奶見到顧昔年回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一迭聲地催促道:“趕快給你爸媽報個平安,你剛才一言不發地跑掉了,你爸你媽都快被你嚇死了!”
“不用了,我馬上去菜攤。”顧昔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顧奶奶慌忙阻攔:“你臉上這個樣子,怎麼能見人?等消去了那兩個字,咱們再出門。”
顧昔年鐵青著臉,緊閉著嘴,表示心情不好,不想說話,他在腦門上密密麻麻貼滿創可貼,把那兩個叫他心煩意亂的字蓋住,再戴頂帽子,出門了。
當顧昔年出現在菜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