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一天在學校裡,唐糖趁著課間的時候正在奮力做作業,胡雅泉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
“說吧。又有什麼猛料要爆?”唐糖看了一眼她的八婆臉,心想假以時日她一定能不負眾望修煉成一位東家長西家短、搬弄是非的、無風也起浪的好手。
胡雅泉絲毫不介意她略帶奚落的態度,彎著腰神秘兮兮地附在她耳旁說:“這次是關於你的哦。”
關於我的?
唐糖一臉求解地看著胡雅泉:“我跟誰鬧過緋聞嗎?怎麼我這個當事人不知道?是你編的吧?”
“不是你有緋聞,是夏夜,他學校裡有一個女生在追他,聽說追的好凶。”胡雅泉極度嚴肅地說,彷彿唐糖再不出手夏夜就是別人的了。
唐糖淡淡一笑,覺得她太大驚小怪了,以前夏夜也在這所高中的時候,他那樣冰冷的一個人,被人稱作冰川王子,照樣有女生對他圍追堵截,可是,也沒看見他對誰動過哪怕一絲的心。
別的她沒有把握,夏夜不會移情別戀這點她絕對有。
胡雅泉見她並不以為意,有些失望地直起身子,兜頭澆了她一盆冷水:“別不以為意,你那樣冷落夏夜,有女生鍥而不捨地追求他,給他溫暖,萬一他動心了呢?”
唐糖的心咯噔一沉,那種絕望的等待的確會讓人死心。
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寧,無心聽課,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找夏夜問個清楚明白。
她的內心是矛盾的,不想要夏夜喜歡上別的女生,不然自己怎麼辦,還能找到比夏夜更好的嗎?
可另一方面,她又想夏夜愛上別的女生,這樣提出取消訂婚party的人將是夏夜而不是她,自己不必像個罪人一樣愧對老爸和阿姨。
下午放了學,唐糖不必上晚自習,回家苦練畫畫。
家裡經濟條件一改善,唐爸爸立刻給她重金聘請了一位美院老師,教她繪畫。
大概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不會一無是處,這方面不行那方面就是一定行。
唐糖不擅長文化課,可是在繪畫這些藝術領域上有著非凡的領悟力,繪畫的水平突飛猛進,就連給她輔導的老師都讚不絕口,甚至立下軍令狀,保證她藝術科目考試過關。
但是令唐糖感到奇怪的是,只要是信手塗鴉的時候,她總會莫名其妙的無意識的畫出一個男生的身影,那身影隱藏在花叢中,模模糊糊的看不見臉。
唐糖覺得自己對那個身影感到非常的熟悉,同時心中充滿了憂傷,她曾經問過夏夜她畫的是誰。
“傻丫頭,當然是我咯!”每當這時夏夜總會揉著她的頭髮微笑著這麼說。
唐糖半信半疑,但是不論她問誰,不管是胡雅還是阿姨,全都一口咬定,說她畫的就是夏夜,唯有唐心看著畫上藏在花叢背後的身影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唐糖想可能是因為他年紀小的緣故,對人的身影解析度不高,所以才認不出畫裡的人究竟是誰。
唐糖自己也研究了好久,畫上的身影的確很像夏夜,在她認識的所有人當中,除了夏夜誰的身影會帥成這樣。
可是又有一個疑問從她心裡蹦出來,自己怎麼會一直畫夏夜模糊不清的身影呢?而且每次畫的時候為什麼總有想落淚的感覺呢?
她把這種感覺告訴胡雅泉,她憐憫地看著她:“因為你有一段記記失去了。”
失去的記憶是什麼內容。不管唐糖怎麼問,胡雅泉都不肯透露半個字,只說該忘的忘了,很好,可以活得輕鬆些。
可是唐糖一點也不覺得哪裡好。
她看著同學們神采飛揚的臉,特別特別的羨慕,她的記憶被攔腰截斷,是否美好,是否刻骨,都是未知。
只是既然已經遺忘。為何又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