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歹毒的人,三番兩次這麼絕情傷害傾力幫助你的女孩。你覺得我會跟你這條毒蛇繼續交往嗎?”
“你是要分手嗎?”顧昔年緊張的問。
“當然!”
顧昔年看著童話無情無意的模樣,忽然悲愴的笑了:“我對唐糖心狠手辣搞成這樣還不是為了你!你現在倒好,跳出來說我是一條毒蛇!其實你並不是嫌棄我心毒,我心再毒只要有錢你一樣會撲過來,說白了,你就是貪慕夏夜有錢!”
童話被顧昔年戳穿了真面目並沒有生意,反而笑了,只是那笑很猙獰:“沒聽說過良禽擇木而棲嗎?我不選一個翩翩富少,難道選你這個一臉寒酸相的猥瑣男嗎?”
“我死也不會跟你分手!就是用綁的我也要跟你過一生!”顧昔年完全失去了理智向童話撲了過來。
童話一面躲閃,一面大叫:“老爸老媽救命呀!”
從一間破爛的平房裡立刻衝出了童父童母。兩個人一看顧昔年挾制著自己的女兒,馬上撿起地上的木棍衝了過來,對著顧昔年劈頭蓋臉的亂打。
邊打邊罵:“叫你欺侮我女兒!打死你這隻畜牲!”
形式逆轉,顧昔被童話一家人打了個鼻青臉腫,抱頭鼠竄逃回了家裡,他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的模樣,實在沒臉見人,只得打電話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晚上躺在床上他一直在想著如果黃律師在金錢面前動搖,指證他唆使他作偽證,唐糖綁票案肯定會重審。恐怕自己真的難逃牢獄之災了。
他越想越怕。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快天亮的時候才好不容易快睡著了,都被噩夢驚醒了,在夢裡他被警察銬上了手銬往監獄裡扔。
他一身冷汗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驚魂未定的回憶起夢裡的情形。心裡的恐懼越來越濃。
他想了又想。撥通了黃律師的電話。
一個小時後,顧昔年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只剩下一雙眼睛出了門。
黃律師應邀來到磨山頂。清晨的寒風吹得這裡渺無人跡,他有些疑惑,顧昔年怎麼要約他在這裡見面。
“你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黃律師回頭一看,顧昔年從樹林裡走了出來,雖然他只露出一雙眼睛,黃律師還是一眼認出他來。
顧昔年那雙眼睛很特別,貌似溫良,眼底卻沉澱著陰狠毒辣。
“你這麼急叫我有什麼事?”
“夏夜是不是找過你?”顧昔年單刀直入的問。
黃律師自接到他的電話就猜到他是為了這件事找他,他年歲長顧昔年一輩,自然狡詐也更勝過他。
黃律師意味不明的笑了:“是啊,他許諾我重金,只要我承認幫你做過偽證就行。你說——我是答應他還是不答應呢?”
“不要答應!”顧昔年乞求道。
“看你出什麼價咯!”黃律師貪得無厭地說。
“你還向我敲詐的少嗎?”
顧昔年狂躁地推了黃律師一把。
黃律師本就站在山崖邊,被他一推,整個人失去平衡,慘叫著向崖下跌去。
在落下山崖的一剎那,他無意中扯下了顧昔年戴著的口罩。
顧昔年驚駭不已,忙向四周一看,雖然這裡是著名風景區,可是大冬天的早上沒有一個遊客光臨。
按理他應該放下心來,可不知為什麼,他老覺得被人偷窺,那窺探的目光似乎……來自不遠處的小樹林。
他緊張地盯著小樹林,一步一步向他懷疑的地方走去。
忽然,離他緊盯的地方几米處的草叢在不停晃動。
顧昔年兀地停下腳步,驚疑的看著那不停搖晃的草叢,略一猶豫,猛的衝了過去,一隻灰色的野兔從草叢裡跳了出來,倉皇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