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信不信,他和一個叫林若雲的女生來往密切,這件事全班同學都知道。”
“男女生有來往很正常,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唐糖故意輕描淡寫。
杜娟正要辯解,唐糖不耐煩地打斷了她,這跟她一向以溫柔示人的模樣判若兩人,就連她自己都難以置信。
杜娟傲嬌慣了,她原本好心來通風報信,卻被唐糖誤解,頓時來了氣,說了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便怒氣衝衝地掛了電話
唐糖拿著電話發呆,她內心很矛盾,既想知道真相但是又沒有勇氣面對。
回憶起自從她在醫院暈倒回來後小暖對她的態度一天比一天冷淡,心便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再仔細想想,變化應該更早。
自從她轉學後兩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最開始小暖一到星期天總是一大早就來,可後來他來的時間越來越晚。
唐糖知道,小暖的這些變化跟自己有著莫大的關係,他每次歡天喜地的跑來,她總是在碼字。
小暖想跟她說說話,每次剛說一個字,就被唐糖叫cut,說他打亂了她的思路。
他只好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她碼字,一看就是一整天,有時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
小暖雖然從未向她抱怨過,可現在她回想起來完全能夠體會到小暖當時的心情,一定很失望。
失望累積在一起,慢慢變成絕望,變成心灰意冷。
唐糖一個人獨坐在房間裡思考了很久,她此生只可能喜歡小暖一個人了,也只容許他在她心裡紮下根來。
光是想到兩個人有可能分手,唐糖都忍不住淚如雨下。
她想,她一定要放下矜持,跟小暖說,
她要補救,不要讓時間和距離打敗她兩的愛情。
於是,在臨睡的時候她忐忑地給小暖打了個電話:“我們……可不可以星期天見個面,就在外婆家。”
“嗯。”曾經一通電話就捨不得結束的少年只簡短地說了一個字。便掛了電話,
留下唐糖還傻傻地舉著電話,不知如何是好的難過著。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的枕頭溼溼的一片。
好不容易捱到星期天,唐糖起了一個大早,跟夏夜說有同學過生日,找個藉口出了門。
那天下著秋雨,綿綿的。
唐糖撐了一把透眀的傘穿了雙小雨靴向外婆家出發。
不知為什麼,離外婆家越近她的心越慌亂,杜娟的話反覆在她耳邊縈繞。
快到外婆家時。一個小女孩忽然跑到她面前。把一個髒兮兮的白色巨型公仔熊塞到她懷裡,泫然欲哭地請求道:“姐姐你幫幫忙收留小白好不好?你如果不要它我媽媽就要把它扔到垃圾桶裡。”
唐糖藉機想緩和一下緊張的心情,於是和藹地問:“你媽媽為什麼要扔掉小白?”
“媽媽說,小白太髒了。有細菌。不能再和我睡在一起了。”
唐糖還想說點什麼。一個少婦怒氣衝衝地跑來,並不理會唐糖,揪著小女孩的耳朵就走。頓時,巷子裡響起小女孩的慘叫聲。
正在這時,外婆家的院門開了,小暖和林若雲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
不知為什麼,唐糖就有些發慌,呆呆地立在門前,不知如何是好。
她聽到林若雲誇張的驚呼聲:“那好像是唐糖,天哪!她剛才該不會是搶小女孩的公仔吧!”
唐糖瞪大眼睛莫名地緊張地看著小暖,多希望他站在她這邊替她講幾句話。
然而她無比清晰地聽道小暖溫柔的聲音:“你先回去,我以後約你。”
剎那間,唐糖只覺天旋地轉,他約她!他不是忙的沒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