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有所顧慮地說:“法醫是檢查死人的,你就不忌諱?”
顧昔年微笑著搖搖頭,顯得特別有教養,雖然不過中等個兒,額上還有一道未掉疤殼的疤痕,但貴在長得清秀,又加上從小酷愛學習,養成一身書卷氣,當他很好的隱藏住他邪惡陰險的本質時,也會給人溫潤如玉的假象。
劉警官見狀,非常無所謂地說:“既然這樣,我帶你們去鑑證科。”他似乎不知道顧昔年在藉著被圍歐這件事,在不動聲色的報復他。
顧昔年有點看不透他。
有這種感覺的不止他一個,夏夜在一旁微眯著眼睛沉思地看著劉警官。
一行人來到鑑證科,劉警官向剛才給顧昔年他們提取血樣的法醫說明來意,法醫欣然應允,就要給顧昔年做檢查。
顧昔年向後退了一步,躲開法醫的手說:“您是不是單獨給我做檢查比較好,這樣才能尊重我的**。”
法醫還沒表態,就聽見女主播在一旁幫腔:“我覺得他的要求挺合理的。”
法醫手頭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哪有時間在這種細枝末節上糾結,再加上美女相求,更是不好意思拒絕,不如賣得個人情,也少費了口舌。
法醫只留下顧昔年,其他人跟著劉警官回到他的辦公室喝小李買回的冷飲。
法醫指著一張用來解剖屍體的解剖床說:“你躺上去。”
顧昔年看著潔白的床單上星星點點的褐色血跡,腦補著屍體被解剖的恐怖場面,駭怕得頭髮都豎了起來,聲音發顫地請求:“能不能換個乾淨的床單?”
法醫挺善解人意的,說了聲:“你等一下。”便帶上門出去了。
顧昔年獨立在房間內站了一分鐘,留意著門外的動靜。
門外靜悄悄。
也是,雖然警察們膽大如牛,但也不至於沒事跑到專門解剖各種橫死的人的鑑證科來閒逛喝咖啡。
但是,顧昔年生性謹慎,他仍是不放心,輕手輕腳走到門邊,把門開啟一條縫,像只王八一樣把腦袋伸出去,向走廊兩頭張望,沒有人影。
他急忙把門關上、反鎖,飛快地跑到化驗臺。
因為只有他和楊峰的腳印跟兇案現場一樣,所以法醫抽取了他們兩個的血液樣本。
——他在被取血樣的時候就特別留意他們採的血樣放在哪裡,想伺機……
現在機會來了,還等什麼?
他緊張而有條不紊地尋找,找到自己和楊鋒的血樣,顫抖著手,飛速地把兩個瓶子上標明名字的標籤換過來,然後將一切還原,他審視了幾眼,確定毫無破綻,這才跑去把反鎖的機關解除,又跑到自己原先站的位置站著,因為太過緊張,一顆心還兀自狂跳不止。全身冷汗不止,身上粘糊糊的非常不舒服。
他一手按著胸口使自己儘快平靜下來。
還沒等他的心跳恢復固有的節奏,門就被人從外面開啟了,法醫拿著床乾淨的白布床單走了進來,看到顧昔年蒼白驚惶的臉笑著說:“一個人待在這裡挺害怕的吧。”
“是。”顧昔年擦了一把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極自然的掩飾道:“的確怕死了。所以一直盼著您快點回來呢!”
法醫寡言少語,只是笑了一下,沒再言語,把髒床單拉了下來,換上乾淨床單,對顧昔年說:‘你再可以躺上去了。”(未完待續。。)
第六章 臥薪嚐膽 絕地反擊(182)
顧昔年深呼一口氣,強壓住內心的恐懼和噁心,戰戰兢兢地躺上那張聞得到血腥味和屍臭味的屍體解剖床上,他甚至有個幻覺,慘遭橫死的自己正在被法醫解剖,分析死因。
法醫解開他襯衣的扭扣,看見身上觸目驚心的青紫傷痕,一看就是被人暴打所致,如果打破身體裡的內臟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