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易楚這個橫空而來的宗主,感到了一絲絲髮自內心的恐懼。
“各位同門,都給我起來吧,今日,我化血宗大難已過,必是上下一心,再展宏圖之時。”說話之間,易楚眼眸陡然劃破虛空,朝著那莽莽群山冷視而去。
易楚那充滿殺意的目光,雖然相隔百里,可是那些正運足目力朝著化血峰看的修士,在易楚的目光瞧來的瞬間,都感到自己的目光一痛。
“各位留在赤血山的同道,我不管你們是出於什麼目的,請你們在天上第一絲亮光照耀大地之前,自動離開赤血山地域,不然的話,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手下無情”“手下無情”……
浩蕩的聲音,猶如一聲聲悶雷,在天地邈遠之中不斷的迴盪。在這滾滾的聲音之中,一些修為低下的小門派修士,都覺得心神俱裂。
一座座山峰的丟失,對於化血宗來說乃是這些年最大的恨事,而現在,他們的宗主,卻以如此強橫霸道的方式,朝著佔據赤血山的各門各派宣佈赤血山的所有權。
自動離開,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當年的化血宗說不起這等話,但是此時的化血宗,卻將這句話說的擲地有聲,不容侵犯。
“閣下真是好大的口氣,這血容峰乃是你們化血宗為了賠償我們飛霞劍派自願割讓出來的,豈是你想要就能要回去的?不要以為斬殺了幾個散修,就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真是太好笑了”
一絲充滿嘲諷的聲音,從百里之外直傳而來。隨著這聲音,處於化血峰北部百里之外的血容峰之上,陡然衝出了一道驚天劍氣,劍氣划動,風雲變色。
血容峰三個字傳入傳功長老等人的耳中,讓他們那激動的神色為之一凝,對於這血容峰,他們自然是清楚無比。一張張面孔上,都露出了一絲憤怒和不甘之色。
“宗主,這血容峰……”
易楚的臉,仍然帶著一絲不動聲色的冰冷。一言不發,手掌揮動,制止了傳功長老想要說的話,一股股冰冷的殺氣,從他的身上直衝而去。這股殺氣,墨綠無比,伴隨著這股森然的殺氣,易楚正要騰身而起,卻感到在自己所立之處,一股好似處在萬古洪荒之時的森然殺意,猛地傳入了自己的身軀之內。
這股殺氣的注入,讓隱藏在易楚儲物戒指之中的化血刀興奮不已。這柄化血刀自從落入了易楚手中,從來都沒有出過什麼大力,在滾滾殺氣注入的瞬間,變得猶如一頭洪荒血獸,興奮不已。
易楚丹田血海之內的血神,更是猛然睜開了眼睛,那森然的殺意,剎那間融合在了血神之中。就好似吞噬了萬古美味的血神,陡然從易楚的身軀之中,騰空而起。
儲物戒指之中的化血刀,不知何時落入了血神的手中,破空而出的血神,剎那間,化作一道驚天的血虹,瞬間百里。
百里血容峰,一個面相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的男子傲然而立。滾滾的劍氣,更像是向無盡的天地,昭示著他的不凡。他的眼眸之中,閃爍著一絲絲挑釁的光芒。
血容峰不重要,對於他湘炎公子來說,這血容峰只不過就是一個玩物而已,但是他不屑於易楚那霸道的口氣。不就是誅殺了幾個元嬰級別的散修麼?說什麼手下不留情,你家公子,怎麼能吃你這一套?
竟敢當著本公子的面,說出這等放肆的混賬話,你家公子一時興起,還想狠狠地打一下你的臉,讓你知道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可以騎在頭上拉屎撒尿,但是有些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就在湘炎公子想著易楚如果過來的話,自己該怎麼羞辱他一番,給他顯示一下自己身後強大的靠山之時,猝不及防之下,卻覺得一道驟然而至的長虹,直朝著自己襲擊而來。
森然的殺機,如山如嶽,裹挾著一股銳不可擋之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