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入懷中,保護在他強壯的臂彎裡。
她忘情地偎在他懷中,嗅著他男性的氣息,突然間忘了害怕,忘了人間天地。
皇甫峻摟緊懷中纖弱的人兒,四下尋找著崖壁上可使他們緩停落勢的著力點。
經由他的努力,兩人果真緩了落勢,而在兩人落下的地方,竟詭異地鋪了層厚厚的乾草堆,但那乍然跌落地面的衝擊力還是十分驚人。
緊接著頭上一陣轟隆咋啦聲響,他將她攢在胸口,用自己的背為她擋去隨後滾落的土屑塵泥。金月婭氣喘吁吁,在他懷中靜抬眼瞅著他,在他盯著她的灼烈目光中,她一陣心悸。
斗大晶亮的汗珠自他額際冒出,他們心底卻都明白,那並不是為了方才的驚心動魄,而是為了她。
她始終不發一語,也不作勢推開他。
終於,他額上的汗珠滾落到她臉上,正巧躺在她嫣紅而誘人的唇瓣。
他低下頭緩緩靠近,挺直的鼻樑輕觸著她,溫熱氣息抵近,燒酌她的雙頰,使她看來更加誘人。她知道他想幫她拭去那顆汗珠——用他的唇。她有些害怕,但有更多期待,且一點兒都不想阻止他。
在他即將觸及底下那抹紅豔的剎那,他猛然一吼跳開,揪著發遠離了她。
四周突然冰冷下來的空氣讓金月婭悵然若失,轉過身失神地望著神情苦惱的皇甫峻,可憐起這個向來自信滿滿、驕傲自大的男人。
她清楚自己在他身上造成的影響,更明白以他的自尊與驕傲,是絕不能容許那種可怕的情思繼續蔓生茁壯。
果不其然,片刻後,她聽到他恢復平靜,冷淡如昔的嗓音。
“如果你沒事,也許我們該開始找路上去了。”
不可以!
金月婭心底輕呼,這樣就浪費了仇恩精心佈置的局了,況且,他已提高警覺,今後若想再“製造”這種機會必定不易,回到皇城,他會躲她躲得遠遠地,斂下眸,她低聲嚷疼。
“你受傷了?”苦肉計果然有效,皇甫峻回到她身邊。
“對不起,”她低下頭,露出纖細的頸項,“連累你了。”
她對不起的是——她算計了他。
“別說這種傻話,”他安慰她,眼中是掩不住的關懷,“傷到哪?”
“腳踝……”她的聲音細不可聞,“好痛!”
她感覺得出來,他身子震了一下。
“不打緊的,”她咬咬牙以退為進,“我可以隨著你慢慢沿著陡坡爬上去,忍一忍也就沒事了……”
皇甫峻不作聲,伸手脫下她的短靴,卸下雪白綿襪,她細美的足踝瞬間滑入他的掌心。
她戛然止音,目的達成,廢話可歇。
他心生讚歎,自四年前瞥見,他就愛煞了她纖美淨白的足踝,四年後的現在,那種渴慕非但不曾稍減,似乎還更加強烈。
修長可愛的足趾完美無瑕,如白玉似的蠱惑著他的視線,令他愛不釋手。
他身子宛如猛然著火,眼前的纖弱少年竟帶給他即便是女子也無法輕易勾出的情焰。
他恨極這種全然失控的感覺,甚至有些憎怨眼前淨美的足踝。
“疼,”
金月婭的低喃喚醒皇甫峻,這時他才發現自個兒緊擰著她的足踝不放,她的疼來自於他失控的握持。
“對不起。”
收拾情緒,他認真而專注地按摩起她的足踝,試圖捏松腳筋,減輕她的痛楚。
“這是什麼?”他輕觸著她腳底的刺青,好奇的睇著。
“皇室代表的圖騰,”她軟軟出聲解釋,“我父王嫻熟於刺青之術,當年我母后一舉生下我們四兄妹時,父王就在我們每人腳底部刺上圖樣,四者合一便成一條龍,亦即我皇朝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