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迎接的只有越來越兇狠的劍勢,招招奔著要害,劍劍取人性命,劍鋒呼嘯,掠起的氣刃迴旋,殘影橫空,這一套劍術的殺人技已經被勞倫斯大帝發揮到了極限。
哈瓦那終於低下了頭,嘴角彎起了一絲自嘲的笑容,再抬起時,他的眼神已經沒了絲毫溫情。
手中戰劍一震,鏗鏘的金屬交擊聲中,勞倫斯陛下的長劍直接被盪開,而後,哈瓦那一劍橫空,突襲,直刺!
這是這一場戰鬥中哈瓦那的第一次攻擊,旁邊,紅龍已經很乾脆的將三位皇子被拍暈了,自己身上也就插了兩隻搖搖欲墜的箭矢。
這一劍也只是最普通的一次直刺,哈瓦那已經想好了遭遇阻擋後,該如何變招,但戰劍毫無滯礙的突破劍幕,刺入了勞倫斯大帝的身體,穿透心臟,又自對面刺出。
滴答!滴答!滴答!
鮮血沿著劍尖一滴滴落下,在安靜的大殿內迴盪。
勞倫斯大帝低頭看了看胸口的劍刃,又抬頭,對著哈瓦那微微一笑,失去了往日帝王的威嚴,只餘下父親的看待兒子的笑容。
哈瓦那呆了,他本能的鬆開,看了看沾染獻血的雙手,又看了看已經支撐不住身體,跪倒在地的父親,滿臉是的迷茫和不解。
“為什麼?”
第七百四十章 新的陣營
哈瓦那幾乎用最快的速度奔行到了自己父親的身邊,他半跪在地上,嘶啞著嗓子問:“父親,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勞倫斯陛下並不抵抗,一心求死?
為什麼會有今天的逼宮?
甚至,為什麼坐視局勢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勞倫斯陛下卻沒有出手控制?
哈瓦那有無窮疑惑,而這些疑惑都融入了這一句‘為什麼’。
超凡強者的生命力是何等的可怕,哪怕是心臟被洞穿,勞倫斯陛下也並沒有立刻死亡。
他長吸了口氣,彷彿力量再次回到身上,抬頭,他看向哈瓦那,神色認真:“我們是大帝的牧羊人,這個比喻很通透,但你必需牢記,我們也僅僅是牧羊人而已,我們並非羊群的主人。
所以,那個位置與我們而言並不是享受,不是為所欲為,而是一種負擔,一種責任,甚至是一種懲罰。”
“羊群終歸是有數的,少了一隻兩隻,大帝或許並不會在意,但少了多了,最先要承受大帝憤怒的總會是牧羊人的首領。”
微停,勞倫斯陛下轉身,指著那高高的王座,一字一頓道:“那個位置只有一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坐在上面,要風光有風光,要威嚴有威嚴,要權利有權利,但想要坐的穩當,坐的牢固,就必須有足夠的魄力,要狠得下心,下得了手。”
“或許有對錯,但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在無數年後,你我所知的對錯,也僅僅是勝利者想告訴我們的。”
“哈瓦那,我的兒子,我選定的繼承人,今天,我教你成為王者的最後一課:王座總是由屍骨堆成,勝利總是用鮮血沾染,只要你坐上了那個位置,決不可心慈手軟。”
這就是你要教我的嗎?
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教我?
哈瓦那隻感覺自己腦海一片空白,然而,勞倫斯陛下並沒有停止,他微微喘了口氣,任由血沫自嘴角溢位,他接著道:“我死以後,直接下達詔令,大皇子,五皇子,八皇子聯手逼宮造反,並屠殺我與大殿上,幸的你及時趕到,將三人一舉擒拿,並手持我的諭令,繼承皇位。
至於他們?”
勞倫斯陛下的目光掃過已經眩暈的三人,眼神閃過一絲痛苦:“既然他們自己選擇了以後的路,那就成全他們吧。”
“我死以後,直接以謀逆反叛的罪名,將支援三位皇子的大貴族都一併處置了,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