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的桑柔,便直接進了房休息,可才躺下沒多久,屋外有人步伐急促匆匆而來,房門被開啟。
不一會兒,顧珩已出現在她床前。
桑柔稍稍掀開點眼皮,看著他:“怎麼這麼早回來,不是說
他國使節來了要招待嗎?”
顧珩卻對她的問題置若罔聞,坐在床邊,伸手撫了撫她白薄的面頰,說:“哪裡不舒服?”
桑柔徹底睜開眼睛:“凌波告訴你了?”
顧珩點頭。
“沒什麼事的,就是胃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我早上起來喝了半杯冷水造成的。”
“我已讓人叫了太醫,待會兒讓太醫看一下,好嗎?
桑柔有些困了,卻仍撐著眼皮,說:“沒必要這麼小題大做,凌波已經給我看過了,並無大礙。你用過膳了嗎?”
顧珩點了下頭,又說:“先別睡,太醫會兒就到。還是讓太醫看一下吧。”
桑柔嗚咽一聲,真是不依不饒!
待太醫過來把了脈,確認並無大礙,顧珩才放桑柔去睡。
桑柔這麼一睡,便睡到了晚膳時間,阡陌來叫才醒來。
“夫人,若不是凌波和太醫分別給你診過脈,說了無異常,你這般噁心乾嘔還嗜睡,還真有點像懷孕了呢!”阡陌一邊幫她穿衣,一邊說道。
桑柔原睡意仍朦朧,這時聞言,猛地清醒。
“你說什麼?”
阡陌看了她一眼,重複:“我說,你現在這樣子,像是懷孕了,可惜太醫和凌波都說脈相正常,並無孕相。”
桑柔怔忡出神。
懷孕……
怪不得入睡之前,顧珩的眼神緊張小心又隱隱帶著期待。
她一手撫上的自己的腹部,心想,若這裡能孕育一個眉目融合他與她模樣的孩子,該多好。
晚膳被安排到房間食用,聽阡陌說,顧珩在她入睡後,又匆匆入宮去。
這般來回奔波,全是為了她。
飯菜一一擺上來時,桑柔看著,愣了愣,不同於往日的奇珍異饈,今日全是些清淡菜食。
“太子特地吩咐了廚房,備一些素淡的菜式給夫人的。”阡陌一邊給她佈菜,一邊說道,眼裡都是笑,“太子對夫人可真是體貼入微。”
桑柔看著滿桌的菜,葷素皆有,但無一重口油膩。
她聞言也笑起來,點頭:“嗯。”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才舀起一勺湯,門口進來一人,桑柔訝異地看著來墨袍勁練的人:“咦,事情處理完了?回來的這麼早?”
屋內一眾人等對著顧珩拜了拜,桑柔正要站起來,顧珩走上前來,雙手往她雙肩一按,將她安穩在椅上。
阡陌本要提顧珩佈菜,他手一揮,眾人即識趣,皆退出去。
房門都還未掩上,顧珩彎腰往桑柔手中舉著的勺子湊過去,喝下那口湯,說:“有些涼了。”
桑柔被他溫柔細緻的舉動感動地一塌糊塗,偏頭就往他臉上親了口。
顧珩眼色倏暗,仍搭在她肩上的五指緊了幾分,湊過去就要再索芳澤,被桑柔笑著躲開,說:“吃飯吃飯。”
顧珩看著她,眼裡一副我要吃人的模樣。
桑柔置之不理,給他夾了一口菜,說:“張嘴。”頗有幾分逗弄小嘉翕時的口吻。
顧珩眉頭一斂,盯著她。
桑柔把筷子往他前面再遞近一點,一點沒去看他眼色。
對峙半晌,顧珩最終還是張嘴吃下,掀袍在她一旁落座。
桑柔說:“這裡都沒有你喜歡的菜,要不要讓廚房做幾個你喜歡的來?”
顧珩說:“不用,這些就挺好。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