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逃妾,我直接差了人來問老夫人,何至於自己兜圈子找到這兒,不想驚動各位長輩。哪知嚇著了新奶奶,一下子將長輩們請出來了。”
劉彩凝哪裡還說得出話
節南嘆了又嘆,以為蘿江郡主夠蠻橫,對陣的方式只會粗暴,居然也能油嘴滑舌!反觀劉彩凝,不論是趙雪蘭成親那日,還是這會兒,都不怎麼利索的樣子,和她想象中挺大出入。
王老夫人還是給孫媳婦搭了把手,“聽起來,老五媳婦是聰明人辦了糊塗事,並不知其中緣故。雖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到底還有人情世故。郡主要是相信老身,容老身問明緣故,再給郡主一個交代。”
蘿江郡主說好啊,“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薛氏瞞了有身孕,到處躲著我,怕我對她不利。”
薛季淑看劉彩凝幫不了,就自己來,“郡主想打掉我腹中胎兒,求老夫人憐憫。”
王老夫人沒有驚訝,大約已經聽劉彩凝說了。
蘿江郡主傲然撇笑,“沒錯,只要她還想跟著郡馬過日子,我就要打掉那個孩子。即便老夫人幫著說話,也沒得商量。要麼,她永遠別在我和郡馬面前出現,隔開千山萬水;要麼,等我生下世子,我也可睜一眼閉一眼。老夫人,大夫人,三夫人,你們都是講理的,該知我今日拿著理。不然,我剛才就同桑六娘說了,鬧到太后面前我也不罷休。我是我爹獨女,將來我的兒子要繼承王爺位的,怎能上有長兄?”
三位王夫人看向節南。
節南只好行禮,“桑氏六娘,見過三位夫人。”
大夫人最先想起來,對王老夫人道,“老太太,這就是芷娘提到的那位吧?”
王老夫人立刻調回目光,在節南臉上細細看了一會兒,“你是趙少監的侄女?”
節南道是。
王老夫人對蘿江好聲好氣,對節南就帶了一絲苛刻,“此事與你無關,所為何來?”
劉彩凝真是孩兒面,眉毛馬上得意挑起。
節南瞧在眼裡只覺好笑,回老夫人道,“今日拜訪芷夫人,聽說郡主來了,就想著打個招呼再走。”
蘿江必須站在節南這邊,“六娘也是觀鞠社的。”
王老夫人卻似看穿了,“真打招呼還罷,就怕……”有涵養,沒直說。
節南笑應,“老夫人英明,其實我還真是猜到了郡主為什麼來,所以特意繞到這兒。觀鞠社一向同心,郡主身份固然高貴,到底是在別人家裡,我不能見她落了單。”
王老夫人半張著口,竟讓節南這番強詞奪理說悶。觀鞠社,千金社,她們的父輩祖輩幾乎撐著整個朝堂,誰人不知她們嬌貴。要說這個桑六娘,可能只是搭了玉真的福,不料竟能令她最寵愛的女兒堅持收為乾親。本來她還不以為然,如今親見,是個爽直的犀利人兒。
王老夫人悶完就笑,“原來是打算幫腔的。”很好,這姑娘磊落得很。
“請老夫人見諒。”這個轉折出乎節南的意料,以為老人家不會喜歡她這麼衝脾氣的。
“見什麼諒,讓我想起自己年輕那會兒,也愛管姐妹的閒事。”王老夫人笑過,轉而對蘿江道,“郡主的來意老身已經清楚,給老身三日,不說皆大歡喜,但望兩全其美,這會兒淑娘畢竟還是我王家的客人。”
蘿江郡主心想差不多了,“有老夫人居中調解,那就最好不過,但我明日要去鎮江,十日左右回都。”
王老夫人點頭,“那就十日吧,我讓淑娘住我那兒,郡主不必掛懷。”
節南聽出來,這是一個保證,保證薛季淑不會離開王家?
王老夫人說完就走,大夫人一直小心攙扶著。
三夫人等老夫人出了園門,才囑咐兒媳,“聽到老太太的話了麼?回頭就把你表嫂送老太太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