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泮林又截胡。
節南點點頭,“可以。”
孟元迷糊了,這兩人說什麼哪,沒頭沒腦的。他什麼時候和王泮林認識?上回在雕銜莊,明明是他差點撞上,一看到王泮林就以為是王希孟,嚇得轉身就跑了,根本沒正面。
這時進來兩個官差,開始問話,節南和王泮林一說一和,居然都是方才說過的,添油加醋恰到好處,而且兩人說服力那麼厲害,連孟元自己都差點相信他和王泮林一見如故,今日也真心請節南喝茶表謝意,順著兩人的話答官差問。
孟元這才明白,之前節南和王泮林在串供。
儘管崔玉真的模樣有些可憐楚楚,好似哭過,全由節南代答;儘管孟元心神不寧,答話時有些呆怔,連碧雲都比他說話利索,官差終究還是認為四人並無可疑,略看了看茶室裡擺放的物什,全然沒在意拉門旁的花瓶架子上放著一張白兔面具,只當成擺設,很快就走了。
節南讓碧雲和虹兒先同崔玉真回張記小吃店,看孟元弓背耷頭得走遠,對把玩著兔面具的王泮林冷聲道,“還來。”
官差來的時候,她看到店外還有女役,怕這些人蠻幹起來搜身什麼的,故而乾脆放在花瓶旁邊,想用障眼法掩過去。
“小山姑娘確定要我還給你麼?”兔面具,正面絨白,反面青煞,用膠皮製成,兔耳捲筒式,不怕人從後面看出另一種塗色。
“你這人真小氣,不是已經送給我了嗎?”這張兔面具與早先已不是一張,是王泮林後來給她的,說好以兔幫名義去長白幫的那日。
“看來王某真是名聲壞了,小山姑娘見不得自己的東西留在我手裡,哪怕我是好心好意。”王泮林好整以暇將面具收進袖裡。
節南突然明白了,這人和她想得一樣,怕人搜到面具。
也是,兔幫今後要靠這面具揚名立萬,可不能這麼早被官府盯上。(未完待續。)
第201引 你我節哀
節南想想就笑了,王泮林雖心思深沉,善惡難分,與他共謀,也有與虎謀皮之感,但他有時的想法當真與她投契。
好比,她剛把重要證物丟給他大伯和五哥,他這時卻主動收了她的面具。
“小山姑娘的劍……”王泮林目光掃過節南腰間。
“今日御史臺大動作,我怎能帶它?”節南算好了出來的。
王泮林笑笑,“工部之內必定有北燎或大今密探,蘇大人死得雖冤,但也並非白白丟了性命。”
“你已經知道?”節南馬上反應過來,“你就在祥瑞飯館附近!”
“一直就在這條小街與江心街的角亭裡,想不到裡頭吵吵著死人了,隨後看到孟元鬼頭鬼腦走出來,還以為他和密探有什麼關係,就好奇跟來看看,誰知不過是男女私相授受——還好,小山姑娘總救我及時。”
節南眉毛一跳,不能承認自己和他又有同感,只想撇撇乾淨,“我沒救你。而且你口下留德,玉真姑娘不僅是你表妹,還差點成了王家媳婦。”心頭忽動,“出了命案,這個孟元怎麼走得出來?難不成他是探子?”雖然唇紅齒白,漂亮得過分。
“難說。”王泮林語氣譏誚,“他若真是密探,怕蘇大人認出他來,趁亂跑了,那算機靈的。不然就只是犯蠢。”
“因為與玉真姑娘約好了見面時辰,他沒弄明白形勢就跑出來,反而惹禍上身。”節南一聽一想,就明白了。
蘇致死在祥瑞飯館,毒殺蘇致的人也自盡了,崔衍知肯定要對飯館的每個人循例問話。孟元要是耍小聰明,光惦記著崔玉真,讓崔衍知發現少了他這個人——嘖嘖!
王泮林笑著要走,忽然又回過身來,喊住往另一頭走的節南,“小山——”
節南即刻回頭,雙眼火光直冒,他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