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出入。所以,節南身披綠草皮,伏在十丈開外的牆下,透過小柒事先刨出的一狗洞,往那邊看。
節南伏藏了約摸一個時辰,也沒瞧見任何人影,正當她懷疑自己又否“聰明反被聰明誤”,忽然聽到了一串腳步聲。她回頭一看,兩盞燈籠成一列,六個人身穿紅灰相間兵衣,腰佩黑鞘大刀,在她藏身的不遠處拐進練武場,走往兵器架。
節南眯起眼。
“換班咯,兄弟。”一人蹬蹬兵器架下的泥地。
地下立刻就有燈光透出,笑聲敞亮。
“你小子怎麼晚了兩刻鐘啊?快下來,快下來——”
六人一個個鑽下地屋,不知是誰,“啪”地用力合上板,黑夜頓時湧回,重新抹得漆烏一團,天上那輪鐮刀月慘淡晾著,跟一片剪壞了的窗紙似的。
節南伏著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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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引 虛晃百里
節南雖然感覺那六人有些古怪,卻又說不上哪裡古怪。他們只是晚到一會兒,也不能就此認定是羌掌櫃的安排,而且領頭那人似乎確實是守衛,下方看守還和他說話。那麼近的距離,不可能看錯人。
因為她習慣性想得多,情願多等一會兒。
約摸一刻,她就確認了。
既然是換班,為何只有下去的人,沒有上來的人?
肯定是下去的那六人有問題!
心思輾轉之間,她可是長著一顆大王膽子,自小到大也沒怕過什麼,隨手戴上兔子臉,就打算起身去瞧瞧。
呼啪啪!微弱的火打風聲拍進節南的耳中!
她重新伏地的動作快不過眨眼,腦袋頂著洞口,凝目冷望那塊空蕩蕩的練武場。
西牆升起一片明亮火色,幾乎同一瞬,幾十道身影紛紛翻過了牆,手抓火把,腳步蹭蹭急近,將兵器架子圍起大半圈。東牆立起一排弓箭手,提翎捉弓,蓄勢待發。
節南睜圓雙目,手心頓捏一把冷汗,暗道僥倖。
火光霍霍中,身著青色官衣的崔衍知背弓跳下東牆,一邊往地屋入口處走,一邊高聲道,“我乃御史臺推官崔徵,地屋裡的人聽著,只要你們繳械投降,不傷及他人性命,配合御史臺審案,我一定替你們求情,從輕發落。”
節南看不清崔衍知的臉,卻聽得出崔衍知的聲音。
“你們不上來,我們可就下去了!”崔衍知顯然沒多少耐心,手一抬。
咚咚咚!啪嗒!地屋門板掀砸地面的重重響聲,還有一聲淒厲大喊——
“救命——”
節南讓那群官兵擋住了視線,只聞其聲,不見其情形。
崔衍知喝聲,“住手!裡面沒有你們要找的人,何必傷及無辜!”
火光在晃,人影在晃。西牆來的圍兵少了一些,東牆的弓箭手急速過去補位,又一排弓箭手立上牆頭。配合默契之高,讓節南亮了下眼。
話說回來,雖然從一開始,她就不信鞠園真拘了簪珠兒,但對於百里府,她的自信頗足。想不到狡兔三窟,竟又是一處圈套!
節南聽那邊兵器交接鏗鏘金金,還有吆喝聲聲忽高忽低,漸漸涼下雙眼。簪珠兒不在這裡,羌掌櫃的手下雖和自己同門,她卻完全沒有出手相幫的動力。
神弓門派出執行任務的人,事先必要服赤朱,再藏劇毒。一旦失敗,未落入敵手之前,可以自決。要是懦弱怕死,或沒自決成功,也不過多活一年兩年,最終叫赤朱奪命。
她要是幫他們,他們不會感激她,大概還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