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福裝起無辜來很真很誠,“不懂你說什麼。”
節南挑挑眉,“那晚你突然要去看劉儷娘傷得如何,我就覺得奇怪。再一想,自打你照顧劉儷娘起,那姑娘就沒能回過魂來。我去濟世堂抓藥,聽老大夫說你提議施針,結果他施針反而加重劉儷孃的病情,我心裡就有數了。要不是你先做手腳,哪有別人施針卻病情加重的道理?”
柒小柒丟一粒花生入口,笑嘻嘻,也不裝了。
“那晚上劉儷孃的馬車,她混混噩噩著,正好車裡沒別人,我就拿了塊點心吃。誰知她竟回過神來,罵我無恥肥賊。我一生氣,就給她紮了喪魂針。人在氣頭上,難免下手重些,解針就需要多花些工夫,我只好招了自己會些醫術,留在劉儷娘身邊,想趁夜裡慢慢解。結果劉夫人一進城,就請那白鬍子老郎中來開方子,施針也讓老郎中來。好了,逆血衝脈,劉儷娘差點真成傻子。”
“差點,就是沒傻?”節南問。
“沒,不過誰讓劉夫人想得太多呢?本來我一人能治的病,非要瞎折騰。折騰來,折騰去,還不是她女兒受罪……”柒小柒的眼神有些鬼祟。
“沒傻,但落下病根?”節南眯了眼。
“師妹就是聰明,可也別想成多嚴重——”柒小柒咧開笑,“今後你瞧見她就知道了。”
呃?!節南啞然。
柒小柒怕節南不信,“我發誓,絕沒留後手,人已經一切如常,眼珠子轉起來溜得很。我覺著可能也是現世報,誰讓那張嘴不留德。”
發誓歸發誓,她可一點不內疚,“咱和劉家的恩怨從此兩清,再了一樁心事。”
節南就更不內疚了,只是氣笑,“我早跟劉家兩清,是你自己貪吃惹出來的,沒有咱。”
柒小柒聳聳肩,“其實,劉儷娘沒準是讓山賊嚇出來的病根。我該做的都做了,氣血通暢,脈象正常,她跳起來摔碗摔杯的力氣,打得死老虎。”
節南沒刨根問底,小柒的性子她很清楚,說什麼今後就知道,便是不打算直接告訴她。不嚴重就不嚴重,人活著,又沒真成傻子,可以了。她這會兒最關心水巡小吏對船大說了什麼,讓船大無可奈何的。
等小吏們走了,節南過去一問,原來知府下令全城戒嚴,即時關閉水陸城門,所有船隻停發,到底何時能走,要等官府通告。
柒小柒撇撇嘴,“叫你做事拖泥帶水,明知咱如今老招倒黴,還不學乖。早知道要封城,早點到城外另找船隻,不是就走得了麼?”
節南心裡也火,不客氣頂回去,“你早知道要封城,那你怎麼不早點出城?留個標識給我,我就跟著你走了。”而且因為柒小柒,多等兩個時辰,不然能趕上另一班早船。
只是,姐妹吵架,不能較真。
柒小柒嘟噥,“也是,誰知道昏官還能辦明事,居然未雨綢繆,防起城來了?”
節南心道可不是。
下縣被山賊佔領,離這兒又不算遠,戒嚴,下城門,都是身為一府長官該採取的行動。不過,成翔知府辦案那般草率,問都不問,驗都不驗,只是急著把兩個不合他眼的官派出去,戒嚴防城這樣的事,還真不像他的風格。
宋子安聽說了,卻是欣喜,“知府大人做得太好了。我之前與他提及,他並未同意,我還擔心府城防範過於鬆懈,一旦有意外,來不及應對。”
梅清也欣喜,不過和夫君欣喜的事情不同,同節南道,“既然封城了,還不知道這船何時能出發,你們姐妹倆不如給我作個伴,同我一起到客棧住下吧。”
節南推辭,“也許明日一早城門就開了,在船上過夜才安心些。”
柒小柒直勾勾瞧著梅清手裡的話梅盒子,“這是蘇城記的?”
梅清眼珠兒轉啊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