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成了。
陛下若不是害怕,若不是斬殺不了那心中魔頭,為何在金丹極限境界踟躕如此多年?”
燕丹、荊珂、高漸離等人齊齊深吸氣,他們身體內骨節錯動,肌肉一根根的繃緊,發出宛如琴絃顫動般,嗡嗡,聲。燕丹雙眸中透出雪亮的青黑色強光,死死的盯著勿乞冷聲道:“燕丹心中有魔頭?為何燕丹自己不清楚?兩千餘年苦修,不能突破金丹境界,只是因為,只是因為……”
張了張嘴,燕丹茫然的抬頭看向了頭頂天花板。他實在是無話可說。金丹期人仙陽壽八百,正常修煉者八百年內要麼結成元嬰化為地仙逍遙長生,憑空增加三千年陽壽。要麼早就身死燈滅,一縷魂魄早早的轉入輪迴之中。但是他燕丹也好,荊珂也好,高漸離也罷,他們體內堆砌的法力早就相當於正常金丹人仙的百倍以上,一身修為趨近變態的極致,卻怎麼也無法碎丹成嬰。
若不是因為他們是大燕朝最重要的幾個核心人物,有大量的延壽靈藥不斷供應,燕丹等人早一千多年,就已經身化飛灰了。饒是你在金丹期就有了相當於元嬰巔峰的強橫法力又如何?元嬰不成,他們的陽壽始終只有八百年,他們的神通實力也只是人仙中的變態而已。
搖搖頭,勿乞看了看燕丹,就轉向了荊柯和高漸離。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好雄壯,好氣概,英雄蓋世,敢做屠龍一擊。能唱出這樣的歌,能做出這樣的事,上將軍和中丞都是人中豪傑,大智大勇大毅力,為何還看不透那一點心魔,不能再進一步?無非是碎個丹,結個嬰罷了,還有什麼好懼怕的?”
高漸離也和燕丹一樣張了張嘴,半天沒能出一點聲音。
荊珂則是雙眸中金光四射,他突然仰天笑道:“小娃娃說得是,老子當年就敢手持一柄匕首去刺殺他,如今還害怕什麼?陛下,你如今擁有的大燕,可是當年的大燕?你如今擁有雄師千萬,子民過百億,還害怕那人不成?當年我們都能拼死一搏,何況如今?我們怕什麼?我們怕什麼啊?”
高漸離也是一聲長嘯,嘯聲中隱隱有金鐵交擊聲高亢入雲。他厲聲喝道:“荊珂所言極是,當年我們都能拼死一擊,何況今日我們不見得不如他。陛下不要忘了,那人死後,眾叛親離,一個親信心腹都沒有,而我們有這幫兄弟在,有這股義氣在,我們在一起,莫非還怕瞭如今的他?”
荊柯、高漸離身上衣衫同時碎裂,兩人身上大片大片的面板裂開崩解。他們裂開的面板下隱隱有尊白如玉的新生肌膚放出逼人的金色強光。隱隱的碎裂聲從兩人的丹田部位傳來,強大得令人窒息的法力波動不斷從他們體內一波波的湧出,在英雄樓內肆意滾蕩。
英雄樓內突然噴發出大片霞光,無數符篆、陣圖紛紛湧出,將兩人散發出的法力波動牢牢的束縛在了樓內。任憑樓內已經被荊珂、高漸離散發出的法力波動一團亂,樓外卻一集兒感覺都沒有。
秦舞陽、田光突然仰天長嘯,兩人歡喜道:“小娃娃一言驚醒我等。今日的我們,不是當年的我們。今天的那人,也不是當年的那人。我們篳路藍縷闖下這般基業,正是國勢鼎盛兵強馬壯,莫非還怕了他?”
田光舉起一柄藍蔚蔚的長劍仰天噴出一道劍氣,他身上面板也紛紛炸開,丹田內一股龐大的刻氣呼嘯而出。秦舞陽頭頂長髮絲絲豎起,他雙眸噴出兩道銳利如劍的強光,身周光暈一陣閃爍,也和其他幾人一樣,迅速進入了碎丹成嬰的過程。
燕丹呆呆的看著勿乞,過了許久,才突然大笑起來:“勿乞啊,勿乞,想不到你居然是我等勘破心魔得成地仙功果的機緣。是啊,丹怕什麼?怕死麼?當年丹人頭被父王斬車,用金漆托盤送到了那人面前,丹的魂魄在人頭中咆哮怒吼,卻又能怎樣?已經死過一次了,這兩千多年來還看不破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