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手上的算籌相互碰撞,或者其他一些龜甲、玉板之類的工具被這些祭司丟在身邊,才會發出幾聲清脆的聲響。
除開這些巖壁上閉關苦苦參悟的祭司,在那無數飄浮的宮殿下面,在平坦如砥的地面上,還有大群祭司湊在一起,用玉石刻刀在地面上胡亂的勾畫著什麼。一眼望去,方圓千里的平地上也不知道有多少白袍祭司正在地上勾勒各神陣圖、星相。
玉辰轉過身看著勿乞,他帶著一絲怪異的笑容低沉的說道:“老夫會給你找三個對手,他們都是衍天殿學徒身份的陣師,若是你能在陣道上勝過他們,老夫親自將衍天殿所有典籍抄錄一份與你!”
怪笑一聲,玉辰歪著頭冷哼道:“若是你輸了,老夫將你從這裡一路打出去,什麼廢物也能浪費老夫的時間麼?”
勿乞一滯,然後微笑著說道:“盡隨玉老就是!”
若是衍天殿的學徒都勝不過,勿乞也真的沒臉活了。
第七百二十一章 三幅陣圖
玉辰輕笑了幾聲,他腳下湧出了幾條銀色的米線,在地上勾勒出了一個簡單的傳送符印。勿乞身體一輕,玉辰已經帶著他來到了廣場正中的位置。一個發須凌亂的老人正手持一柄黑玉刀,在地板上勾勒著複雜的陣圖,大概有百多個白袍祭司或者站在他身邊,或者懸浮在空中,正全神貫注的看這老人刀尖下勾勒出的紋路。
玉辰輕輕的拍了拍手,那正在勾勒陣圖的老人停平手,緩緩的直起腰神,眯著眼看向了玉辰。
這個老人的修為極低,袖口上紋了四枚精巧的彎月圖紋。四月祭司,也就是相當於中品天仙的修為,在秘殿這種遍地都是高階祭司的地方他的實力只能墊底。但是勿乞看到地上他勾勒出來的陣圖就不由得一愣,陣圖不甚複雜,但是極其的精妙,以勿乞的感覺,這個方圓不過丈許的陣圖內一筆一劃一個符文都可以冉‘刀刀見血’來形容。
低徵的修為,但是在陣道上的修為卻是極其高深。勿乞看著這個容顏蒼老衣衫皺皺巴巴不修邊幅的老人,心中不由的肅然起敬。再看看他身邊百多今年輕的白袍祭司,其中有七八個袖口紋有金色的太陽圖紋,這老人自己的修為不過是月級祭司,但是他的學徒中居然有日級的祭司。
玉辰‘呵呵’一笑,他對那老人微微欠身道:“勾陳長老,任意指派三位修為最淺的學徒,和東海州侯較量較量吧!”大聲說了這麼一句,玉辰的嘴唇微微動彈卻沒有一點兒聲音傳出,顯然他正在和這位勾陳長老私下裡哨咕些什麼。
勾陳長老渾濁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深邃的幽光,他望著勿乞‘咯咯’怪笑起來。他緩緩點頭道:“修為最弱的學徒啊?嘿嘿,唔,勾陳陰、勾陳晦、勾陳昱,你們兄弟三個和東海州侯玩玩!”
搖晃了一下相對瘦小的身體而言顯得格外碩大的腦袋,勾陳長老對勿乞桀桀笑道:“這三個小子,進我衍天殿不足半年老夫若是讓那些資歷足夠老的學徒和你比撲,那是欺負你。就這三個剛入門的小東西,你若是蠃不了他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隨著勾陳長老的話,三個身穿白色祭司長袍的少年大步走了出來。
這三個少年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但是他們的袍袖上都繡了一個精巧的銀月圖案,他們赫然已經是月級祭司。三個少年的容貌有七成相似,看來都是同族的血統很親近的兄弟。和大虞其他的那些專重神通法術和各種秘法喜歡以力壓人的祭司不同,這三個少年的眸子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也就是俗話所說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看上去古靈精怪的。
玉辰揹著手望著勾陳家的三個少年,面帶微笑的說道:“你們新入衍天殿也不知道你們這半年都學了什麼東西。嘿,用你們如今所能的最強的陣圖吧。東海州侯可是用大陣困殺了一個太乙金仙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