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鳳雲輕爭她那個目空一切的兒子?
默了半響,她緩慢的道,“第二條,你自己勸說了鳳雲輕,跟她解釋清楚,你和小楚的那些陳年舊事。只要她肯原諒小楚,和小楚安安生生的生活下去,那麼……”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完,但是憑著張芊芊的聰慧,她知道,她懂。
若是蕭臨楚和鳳雲輕,安安生生的生活下去,那麼結果,也會有兩個。
一個就是兩人從此再無隔閡,蕭臨楚為皇,鳳雲輕為後。
一個就是,蕭臨楚為皇之後,身邊再無鳳雲輕的位置,那麼她張芊芊,才能堂堂正正的站在蕭臨楚的身邊。
第一條,是必死之路,第二條,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啊……
不管她怎麼選,都是兩難。
張芊芊沉默片刻,繼而抬頭道,“民女,選第二條!”
白謹點頭,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這樣聰明的女人,留在鳳雲輕身邊,鳳雲輕還能有安生的日子麼?
她開始為鳳雲輕擔心了。
正在她猶豫怎麼處置張芊芊的時候,季月若帶著救兵到了。
季月若跑在最前面,後面跟著展嚴,寧思華,還有展嚴的母親,寧思華的母親,以及季月若的嫡母。
幾人一見張芊芊狼狽的模樣,都嚇了一跳,慌忙行禮。
展嚴更是眸露震驚之色,一邊跪地行禮,一邊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怎麼都來了?”白謹似笑非笑的看了展嚴的母親,曲秋燕一眼。
曲秋燕起身,“娘娘,是展嚴這小子,風風火火的綁架了我,說什麼娘娘要殺張芊芊了,我這才連衣服都沒有換,被他拖了過來!”
一句話,既是實話實說,又以玩笑的口吻,解釋了幾人匆匆來的目的。
白謹搖頭冷笑,坐下,端起茶杯道,“我若是真的想殺張芊芊,你們來了,也是阻止不了!”
曲秋燕點頭,“是啊,所以我經常教訓這小子,主是主,僕是僕,千萬莫要理不清自己的身份!”
這話已經有些不悅的意思了,白謹抬起頭,看了曲秋燕一眼,用茶杯蓋掀著裡面的茶末子,一言不發。
寧思華給自己的母親,遞了一個眼色,何芝芝輕笑,“娘娘,我們來,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娘娘您想殺一個人,根本不用等到這個時候。只是殺人事小,傷了王爺的心,事大啊……”
這句話,說到了白謹的心坎上,她放下茶杯,上前,一隻手拉了曲秋燕,一隻手拉了何芝芝,朝著太監嗔怒道,“還不快給兩位姐姐賜座!”
太監這才轉身,搬了椅子過來,幾位夫人一起坐下,白謹嘆息,“可不是,我們這些當孃的,做哪一件事情,不是為了孩子好,但是他們呢?從不會理解我們的苦心,我們做的重了,擔心成了他的仇人,做的輕了,根本不抵作用!”
“娘娘對王爺的苦心,王爺會明白的!”曲秋燕笑著說道。
白謹微微一笑,回頭看著張芊芊,“你也起來吧,既然已經有了選擇,那麼就恪守本分。這明月軒本來就不是你該住的地方,你呢,就搬出明月軒,明日起,追隨著本宮到長寧宮,好好侍奉著!”
張芊芊頷首行禮,“多謝貴妃娘娘!”
幾個夫人一聽,頓時明白,這白謹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再動張芊芊了。
寧思華鬆了一口氣,在他看來,這是張芊芊最合適不過的去處了。
展嚴卻眉頭緊皺,貴妃娘娘本來就對芊芊有偏見,芊芊去了皇宮,怕是以後更沒有好日子過了。
季月若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張芊芊,在她看來,進了皇宮,就離蕭臨楚更遠了,更何況是在貴妃娘娘的眼皮子地下。
看著張芊芊滿是血痂的臉,白謹微微白了太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