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擒拿罪犯。任誰面臨他們的窘境,也不敢冒險啊。誰都不會拿自家的小命開玩笑。
腹誹再多,不敢說出。看看葉隊長那張臉,氣得都扭曲了,還是忍忍吧。
瞧著豬一般的手下,葉浩倫豈能不生氣。真要是來了三五個持槍劫匪,又是催淚彈,又是砰砰砰槍聲大響,他還得慶幸僅僅是逃了一個囚犯,三個警察毫髮無傷。可惜屁都沒有一個,從對方用鞭炮造假來看,劫匪人多不了,不然不會用這野路子。等到後來確定只有一輛摩托逃逸時,更無疑問——此次劫車的肯定只有一個人!
想想看,一個人單槍匹馬,連槍都沒有,生生劫了三個警察,而警察還擁有三把手槍,兩把霰彈槍。那是整整五支槍啊!這要傳出去,整個黃檳市警察的臉都被丟盡。穿著警皮走在大街上都會被人指指點點。幸虧出問題的不是他的手下,只是獄警,否則殺了他們的心都有。
還有讓人鬱悶的就是,據押車警察所言,逃跑的犯人名叫任志輝,是那個曾挾持後來被殘殺的何景豪的退伍兵。想起此人,就不能不提及令他氣得牙癢癢的混蛋傢伙,雷貝殼。三獅堂連環殺人案沒有破,兇手肯定是雷貝殼。何景豪被虐殺案沒有破,兇手十有**也是雷貝殼。如今跟何景豪案息息相關的任志輝被劫,罪魁禍首還能跑得了此人嗎!
這個身份神秘,沒有露出過馬腳,讓人根本摸不著,無法去碰的傢伙偏偏總是冒出影子,真是讓人厭啊。
葉大隊長開了口,火也罵出來,總算消了氣,再沒有難為三個小獄警。畢竟難為也沒用,都不是一個部門。反正三個笨蛋沒有未來了。轉而帶隊追蹤,看看能不能找到逃犯的蛛絲馬跡。小破飯店的廚子惹不起,也抓不到痛腳。另外一個或許不一樣,而且此人脫逃,市裡某些領導肯定會鬧騰。他聽說最近某些人沒少使勁想弄死任志輝。只不過有何景豪被虐殺在前,看守所裡的人瞭解情況,沒有真敢不要命的。至於那些突然冒出的一批新羈押犯,逃走的那個退伍特種兵不是吃素的。
有電子追蹤器,很快找到溝渠和摩托車輪印,循著小路最終來到小樹林。坑裡的東西都化成灰燼,沒有一點價值。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逃犯已經恢復正常人衣著。順著車輪印,走上大路,蹤跡徹底消失。
就知道冷血廚子不會留下破綻,剩下的只能盡人事,知天命。除了組織大批警力拉網搜尋和在交通要道設卡檢查,就是嚴密監視機場和車站,再無其他良法。
最後折騰一天一夜,沒有一點收穫,逃犯任志輝就像人間蒸發,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劫車的摩托倒是被發現,但那是一個陌生人租的。車主提供不了有價值資訊。從監控系統獲得的人臉照片沒能在資料庫比對出。這一點葉隊長早有準備。那個“終極兇器”是易容高手,慣於千變萬化。
高強度大範圍搜捕無法無限制持續,尤其在沒有一點線索的情況下。專案組繼續調查,大部分警力迴歸原位。第二天中午,心懷不暢的葉大隊長再次造訪愛家店用餐。
被召喚而來的雷大廚親自送上秘製老鴨湯。
這回,葉隊長沉住氣,吃飽喝足方閒談道:“昨天有人劫囚車,任志輝跑了,聽說了嗎?”
雷貝殼道:“聽說了,”又毫不隱瞞態度道:“好事啊。”
葉浩倫又問:“怎麼好?”
雷貝殼一本正經地道:“不論法律還是人情,他都不應該被判那麼重。這回脫離冤獄,當然是好事。”
葉浩倫道:“但是代價是一輩子隱姓埋名,被通緝。”
雷貝殼道:“不逃的代價是一輩子活在巴掌大的天空下。”
葉浩倫無語,沒有再說減刑之類無用的,轉而道:“現在科技發達,監控無所不在,沒有誰能真的逃掉。”
雷貝殼露出諷刺的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