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起來,指著豆豆漏在床上的爆米花淡漠道:
“就叫爆米花。”
陸少帆明顯一愣,沒想到閔婧會給出這樣一個名字,看看紫家寶貝女兒真的在自己的召喚下睜開了眼,不免反思,讓閔婧起這名字是對是錯。
陸崢嶸見閔婧給出了個乳名,也來了興致,眼神看到被無視在一邊的老二,淘汰了陸少帆幾句,便抱著老二絞盡腦汁想起個好的乳名。
“怎麼,不好聽?”
閔婧微笑地反問臉色古怪的陸少帆,那笑容裡帶著幾分嬌嗔,又帶著幾分威脅,陸少帆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長髮,感嘆:
“好聽,老婆取的哪會有錯!”
閔婧臉上笑著,心裡卻是暗暗揣測,好聽?我自己都覺得不怎麼樣,你居然是說好聽,純粹的忽悠人!
但一旦對上陸少帆黑眸中流露出的情感,閔婧所有的火氣立馬熄滅,就像是炸開毛的野貓恢復了溫順,在陸少帆靠過來接住她時,竟沒有推開,小臉上雖沒有過多表情,但唇邊的一抹笑紋已經洩露了她的心情。
這邊夫妻倆剛和解,那邊抱著老二正在來回踱步的陸崢嶸也高興地宣佈:
“我決定了,以後咱們家老大就叫苞米,老二就叫花,合稱爆米花!”
然後,病房內爆發出歇斯底里的哭聲,源自於某位被他太公賦予了一個囊括為“大俗即大雅”乳名的小巨嬰。
經過一番爭取,孩子他爸總算說服了固執的太公,將“花花”延伸拓展為“小花朵”,當苞米小盆友躲在媽媽懷裡賊笑時,嚎啕大哭的小花朵正被爸爸哄著:
“小花朵,寶貝喜歡這個名字嗎?這可是爸爸辛苦向太公爭取來了。”
然後可悲的小花朵停止大哭,同時經歷艱辛地掀起了他厚重的眼皮,一雙被肥胖的雙頰擠成眯眯眼的迷人桃花眸裡,迸射出委屈的火焰,留下無聲的眼淚。
但是其父和其母一致認為,小花朵是喜極而泣,對於這種錯誤的認知,小花朵童鞋又氣又惱,想要揮動手臂抗議,才發現,圓潤的身板早已被繩線固定死,結果是,反抗無效。
閔婧剛生下孩子的第二天,閔志海便來過,本來一個家被弄得支離破碎,這樣的打擊讓他一夜之間多了一半的白髮,看上去也蒼老了十幾歲。
閔婧的客氣疏遠也讓閔志海嘆息,也不知道該聊什麼話題,長久的窒息沉默後,閔志海才道出了自己的打算,一同交給閔婧的是閔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讓書。
“爸爸老了,很多事都看透了,閔氏就交給你了!”
望著閔志海落寞孤寂的背影,閔婧眼圈有些酸澀,閔志海一生想要維護的東西——閔氏的聲望地位,到頭來卻是在他的手裡岌岌可危,這樣的結果,不知他是否後悔當年的選擇?
“再見,爸爸!”
聽到閔婧的聲音,閔志海身形一怔,卻未再回頭,開門出了病房,轉身離開前,閔婧還是看到了他紅紅的眼眶。
很久之後,當她聽說閔志海退休後一直居住在葉詩綺墓園附近的別墅裡時,她才明白,閔志海是在用他的餘生補償對母親的虧欠,直至他的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病房窗前,一道纖瘦的身影佇立不動,仰首望著萬里的晴空,白色的航空飛機滑出她的視野,越飛越遠,化為一粒黑色的小點,最終衝入雲霄。
閔婧收回目光,控制著體內翻滾的繁緒,慢慢地走回床邊,三天後的今天,陸少帆確實如他自己所言,和其他幾名援藏幹部一起,趕赴西藏任職。
閔婧躺回床上,按開了電視,電視機裡播報著中央頻道的新聞,熟悉的國家領導人正在一片閃光燈海里,接見從西藏回來的援藏幹部,進行一番慰問。
“所有任職期滿的援藏幹部都已於昨日傍晚抵達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