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腦袋,怎麼忘了,他有每天那麼忙,現在又可能正在休息室裡面歇息呢!
所有的頹喪瞬間消失,想到馬上可以見到他,閔婧欣喜地去辦公桌前拿來保溫盒,向休息室走去,在握上門把時,又猶豫了一下。
上次進去是什麼時候了?一個月前,還是兩個月前,具體時間記不清了,只記得她擅自的後果是他整整一星期沒有理她。
躊躇了半響,終是抵不過想念他的意志,深吸一口氣,就賭這一回了!
“恆!”揚起光彩亮麗叼美笑容,手腕一轉,扭開了房間的門把,也只是一秒內,臉上的笑意凍結,只剩僵硬的呆愣。
“嗯……不要……恆……啊!”
腦袋嗡嗡作響,失神的雙眼盯著那寬大水床上的赤果男女,耳邊是女子嬌媚的求饒和聲。
昏暗的房間,白色的紗簾被風吹颳起一角,在水床上投下忽明忽暗的亮光,的水床不住地聳動,伴隨著女人愈發高昂的吟聲和男人難耐的喘息聲。
“啊!”女人忽然一聲驚嚇的尖銳叫聲,在黑暗中似乎也注意到了門口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整個赤果的身體蜷縮排了男人的臂彎下。
閔婧看不清房間裡那一對男女外貌,卻可以確定那個正在別的女人身體裡的男人正是那個讓她愛得失去自我的愛人——紀陌恆。
漆黑的空氣中,除了壓抑的喘息聲,只有沙沙的聲響,他們在害羞麼?所以,在她這個外人面前要蓋上被子來遮掩那熾熱的?
明明知道看不見,她還是任性地將目光投向了那個模糊的健碩身影,似乎這樣就可以在他臉上看到愧疚的表情,可是,她總就是錯了,錯得離譜!
聽著屋內再次響起的曖昧聲音,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就如一道冷冽的刀刃從她的心臟穿過,無情地,將她凌遲。
“恆……恆……”
原以為是自己的專屬稱呼,現在才諷刺地發現,這只是他在床上給女人地權,那她呢?是一廂情願還是他從來就沒在意過她?
昏暗中,那雙閃爍著冷漠的黑眸是在看她麼?
苦澀地扯起乾涸的唇瓣,卻是強撐不了已破碎一地的心,無法再去承受他一貫冷漠的眼神,轉身,麻木地帶上門,無力地靠在門邊。
黯淡的目光被角落裡的垃圾桶吸引,整潔的桶內,只有那盒未被食用甚至開啟過的便當,手裡捏得是同色的保溫盒,裡面,盛放的也是一樣的牛排。
第一次,面對他的無視和冷漠,淚眼摩挲。
第一次,面對自己三年來的努力,無所適從。
揚起首,逼回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快步走向沙發,紊亂的步伐,幾乎讓她跌倒,的手拿起揹包,幾乎是逃跑般,奔出了辦公室。
胡亂地按著電梯按鈕,急躁地想要逃離這個曾經是她自以為溫馨的地方。
“叮!”
電梯開啟,神色恍惚地走進,像被抽乾力氣的身體重重地靠在電梯壁上,紅了的眼眶帶著陣陣痠疼,還是留戀他的氣息,還是……捨不得。
貪戀的目光投向電梯外,即將闔上的門縫中是那一身白色襯衫的冷峻男子,衣釦只扣了幾顆,卻襯得他更加性感魅惑,桀驁冷漠的眼眸,高挺的鼻樑下,薄情的唇瓣,卻只是站在那裡,冷眼看著她痛苦而無助。
這就是紀陌恆,無情的紀陌恆,只對她無情的紀陌恆。
三年前,他說:閔婧,我不愛你,你還願意在我身邊?
三年前,她說:紀陌恆,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
現在,她信了,信得那般決絕,信得那般卑微!
一味地自我安慰,當真相血淋淋地擺在你面前時,哪還如何逃避?
電梯闔上的霎那,她留給他的不是怨恨的眼淚,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