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嶸敬酒。
“穆司令,請。”
陸少帆從安遠南手裡接過紅酒,親自為穆鳴森倒上,才拿過自己的酒杯,跟閔婧一起態度謙和地敬酒。
穆鳴森深深地瞅了一眼,略顯緊張的閔婧,並沒有擺官架子,端起酒杯,在陸少帆和閔婧的注視下,一飲而盡,給足了面子。
“鳴森的酒量更勝從前啊!哈哈!”
看著陸崢嶸愉悅地拍著穆鳴森的肩膀,誇讚地聊天,閔婧才鬆了口氣,陸少帆淡笑地對幾位叔伯點頭,才拉著她,朝另外的宴桌而去。、
陸少帆之前受了槍傷,還未痊癒,所以,並沒有一杯又一杯無忌彈地灌酒,都只是輕抿一口,盡到禮數即可,幾桌敬下來,也沒有故意為難的客人。
“祝兩位早生貴子啊!我就乾了這杯!”
和陸少帆年紀相近的賓客,都表現得比較豪爽,看到新郎和新娘,到站起來,又是敬酒有是要新郎親新娘,陸少帆始終是翩翩貴公子的形象,也是有求必應,淡笑地一次又一次吻上她的紅唇,帶著酒精的氣息噴灑在悶熱的臉頰上在他再次堵上她的唇瓣時,閔婧忽然覺得,陸少帆似乎不亦樂乎?
當敬酒進行到中途時,一道戲謔輕蔑的男聲,硬生生地打斷了賓客們的祝賀,閔婧心頭一緊,自然知道那是誰!
“陸少帆,要不是孬種,就喝了這酒!”
重物被狠狠地扔置在桌面上,發出的響聲也吸引了宴會賓客的目光,閔婧聞聲握著杯腳的手收緊,一回眸,就看到瞿懿辰邪笑地依靠在椅背上,那輕狂的臉色充斥著輕蔑的笑意。
菜餚碗盤被掃到桌邊,空敞的半張圓桌上,是一箱還未開封的酒水,閔婧不解地眯眸,模糊在箱子上看到“伏特加”的字樣,而瞿懿辰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邊,挑釁地睨著陸少帆,眼角的餘光卻是落在閔婧身上,剛硬的唇線壞壞地一勾,口氣是著實地欠揍!
“陸少帆,你敢麼?”
和瞿懿辰同桌的賓客都知趣地轉移了桌子,只剩他一人,閒散地坐在杯盤狼藉的桌邊,挑戰者陸少帆溫雅有禮的底線。
不管瞿懿辰是刻意地刁難還是無意地玩笑,拿這麼一大箱烈酒鬧事,如果陸少帆明天還想好好地站在她面前,這酒,他是絕對不能喝的!
閔婧剛想邁出腳步,卻被一旁的沈晉函拉住,只看到沈晉函示意她不要出頭的眼神,而安遠南也低聲附和道:“嫂子別急,要真的不行,不是還有我們兩個麼?”
他們是想為陸少帆代喝?可是,張狂如瞿懿辰,會允許事情朝著這麼簡單的方向發展麼?
閔婧猜得一點也沒錯,當瞿懿辰邪笑地從箱子裡,慢悠悠地拿出一瓶又一瓶的高濃度伏特加時,伴隨而來的是他譏誚的嗓音:“別想著讓其他人代喝,今天是你陸少帆結婚,如果真心愛新娘,就喝了這些以表心意。”
瞿懿辰的說辭截斷了陸少帆所有的後路,拿陸少帆對她的感情來當賭注,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也未免太過卑劣!
閔婧注意到身旁的沈晉函和安遠南面色的陰沉,也明白,瞿懿辰那些針對的話語估計就是說給他們兩個聽的,到底是怎麼的恩怨,會讓瞿懿辰這麼不計後果地挑釁陸少帆?
男人之間的衝突無外乎金錢,名利,女人……
閔婧倏然直視著一臉蔑笑的瞿懿辰,一身軍裝,不辭辛苦地從北京趕來,還和陸少帆是舊識,當太多的巧合湊到一起時,她不得不將一個人的名字和瞿懿辰聯絡在一塊。
“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我們就不要湊熱鬧了!”
閔婧能聽到不遠處陸崢嶸的勸說聲,目光偏轉,就看到陸母正一臉擔憂地從椅子上起來去,卻被陸崢嶸及時地制止住。
依陸崢嶸對陸少帆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