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可是卻更覺清新。
兩人靜默著呆了一會兒,邢漠北的助理gary忽然神色緊張的跑過來找他,壓低聲音說了一句,“frank的車禍鑑定報告出來了。”
墨眉倏然蹙起,邢漠北緩緩地點了點頭,低聲道:“你先過去,我一會兒就去。”
gary點頭走了,葉亦歡仰起頭看他,“邢先生有事要忙嗎?那就趕緊去吧。”
邢漠北蹲在她身邊,抱歉的笑了笑,“把你帶下來卻沒有把你送回去,這次是我的失職,下次我給葉老師道歉。”
葉亦歡搖頭,“沒關係的,您帶我下來就已經很麻煩您了。”
邢漠北又給她安頓了幾句,看她一條一條的記好了,這才轉身離去。
葉亦歡看著他頎長的背影漸行漸遠,覺得口罩遮著都呼吸不到新鮮空氣,又將口罩摘下來,仰起頭閉著眼做了一個深呼吸。
花園裡的泥土氣息都竄入鼻腔之中,她這才感受到了一絲生活的新機。
她一個人又在花園裡坐了一會兒,直到覺得有些冷了,這才站起身來準備回去,然而剛站起來,就聽到了一個急切的男聲,“葉亦歡?!”
她一怔,轉頭凌南霄站在她一步之外的地方,臉色焦灼心急,額頭上還沁著細細密密的汗,微微的喘著粗氣。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著急的神色,他現在不是應該陪著杜梓涵或申恬嗎?為什麼會用一副失而復得的表情看著她?
凌南霄回到病房裡看到空無一人,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心跳都漏了一拍,扔下手上的早餐便跑下樓去找人。
仁濟醫院這麼大,他幾乎把整個住院部都翻過來了,就在他幾乎要去找院警的時候,終於在花園裡找到了她。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她臉色凍得有些發白,急忙脫掉自己的外套上前一步裹在她身上,一邊蹙眉道:“你怎麼跑出來了?外面很冷,不知道嗎?病情加重了怎麼辦?”
他的語氣雖然不好,可是卻難掩關切,葉亦歡看著他手忙腳亂的給她套衣服,臉上卻沒有一絲感動,反而是一片清冷。
“我病情加重了你會關心嗎?你關心的應該是申恬什麼時候會清醒,你關心的應該是杜梓涵早上會不會餓肚子吧?”
她譏嘲的話語從頭頂傳來,凌南霄的動作一滯,隨即抬起頭愕然的看著她,“你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你不都已經聽清楚了嗎?這麼早就趕來給你的小情人送早餐,還真是感人肺腑啊!”
她才剛剛醒過來,明明臉色蒼白如紙,可是眼底卻又急又狠,就連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毒一樣,一定要字字都紮在這個男人的心裡才行。
說她不甘也好,說她嫉妒心強也罷,可她就是氣不過,憑什麼她在病床上三天三夜不省人事,他卻在那裡陪著杜梓涵花前月下?
凌南霄看著她清冷的表情和眼尾的輕蔑,心裡就像是針扎一樣的疼,許久才提高音調厲聲道:“葉亦歡,你胡扯些什麼?你知不知道這三天都是誰在照顧你?”
他原本不想衝她吼的,她剛剛才醒過來,這個時候應該是脆弱如紙,可是他受不了她諷刺的眼神和刻薄的語言,每一個字都讓他無法忍受。
“我當然知道,是邢漠北送我來的醫院,這三天來,也一直都是他在照顧我,怎麼?你又想說我倆不清不楚?”
她上揚的語調帶著挑釁和得意,然而話說出來了,卻沒有想象之中報復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