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涼,如果距離在十步之外,便很難見到相互之間的身影。
這些被選中的少年,一開始還把這次的出行和培訓,當成又一次的野外郊遊,是很輕鬆的事情,所以佇列稀鬆,相互之間談笑高聲,特別是陸石武,想象到自己經過培訓後,至少也能屬於高人級別,那是何等的威風煞氣,便興奮難明起來,走路時,恨不能都是蹦著的,結果實實的捱了陸恆幾馬鞭,佇列才開始變得整齊有序起來。
“不許出聲,相互之間排的再緊密一些,不許掉隊,走的再快一些。”
濃霧中,在側翼騎馬跟隨的尉遲疾,叱雖聲很冷,有著一種高高居上,威氣凌人的感覺,手中的馬鞭比陸恆打人打的還狠。有幾個被他抽打的少年刺頭,有些不服氣了~~~~恆少爺地厲害我們是看見的,你算老幾,也敢這樣打我們~~對著尉遲疾瞪目吱牙,一幅你拽什麼拽,老子也是流氓,你敢打我,你給我小心點,半夜我砸你們家窗戶去~~的神情。
就在這時,忽見尉遲疾盤馬回身。手中不知在何時,已經多了一張造型特異的大弓,以他們肉眼難辨的速度搭箭彎弓,只聽“錚、錚”兩聲銳響,兩隻長箭以肉眼難辨的高速,彷彿流星般劃破濃濃的霧氣,隱沒在虛無之中。
接著便是兩聲淒厲的慘呼聲遙遙傳來。
“難道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悄悄跟了有兩里路了麼?”尉遲疾揚聲冷笑道。
那些刺頭少年,再看向尉遲疾的目光。立刻變得如家中豢養的兔子般溫順。
百里多路程,又因為嶇崎難行,所以急趕慢趕。在接近黃昏地酉時,才到達潛龍營所在的峽谷中。
此刻,空中的霧氣兀自沒有完全消散,淡淡的,就如朦朧輕紗,在夕陽的殘照下,形成一團團金色的光昏。只見偌大的廣場上,站著一排排赤裸著上身的精壯漢子,不知是凝結的霧氣,還是流淌而下地汗水,肌肉盤結的身上流動著一層油光。
隨著一聲厲喝,這些精壯漢子們,手中的木刀同時迅雷般地劈出,刀風如嘯,動作整齊如一。散發出來的森然肅殺氣息,竟有幾分戰場般的雄渾慘烈,讓空中的薄霧也如怒濤般翻卷。
在這些精壯漢子的兩側,站立著一些更加高大強猛的壯漢,手拿馬鞭。在空中抖動著,發出啪啪炸響,瞪視過來的目光,就如屠夫看見了一批新放到案板上地豬。
已經走的疲累欲死的少年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本來就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的他們,此刻清楚的知道,所謂的培訓,並不如他們所想象的那樣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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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展的藥材生意,在鷹揚堂堂主競選開始的兩個月後,進展地極為順利。
情況就如陸展自己所說,為了這一天,他在多年前就已經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如今,只是到了品嚐勝利果實的時候。
無論是運輸線路的設定,還是銷售環節的佈局,以及賣家地聯絡,這一切一切的順暢,都使生意變得異常簡單,第一筆滾動資金很快就週轉了回來。
按照陸展和張巴子所訂立下來的協議,當第一筆滾動資金回籠的時候,就應該在張勇的帶領下,把這一萬五千兩銀子送入蜀東的雲臺山張巴子的總寨,開始第二批貨物的採購和運輸,同時還應該送去,兩個代表陸氏合作誠意的人質。
之所以是兩個人質,其實有不同的作手。
一個是固定駐守人員,還有一個是事情聯絡、溝通的人員,商場如戰場,都是瞬息萬變的,如果沒有一個聯絡溝通的人員,很容易造成誤會,無論是陸氏還是蜀東總寨,任何方面,一旦出現誤會,後果都會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