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五十來人,所以營盤扎得也很簡單,立了三個帳篷,一個小帳篷歸玉琉公主和丫環蘭兒居住,一個帳篷是自己和二名校尉,還有十來名資深士卒住,還有一個大帳篷住著其他士卒,馬文起命令,雖然大家都很累,但睡覺不許脫靴,不許解衣,兵器放在伸手可握處,都給我警醒點,一有動靜,立刻起來。
馬文起派了四名士卒擔任警衛,重點注意那面草地,在馬文起的眼中,那是少年們來劫營的最佳攻擊方向,他極具戰略眼光的分析認為,如果自己是那幫少年的首領,就會依仗馬速,快速衝過草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劫營,因此,馬文起命令,在那片草地上,設立幾道絆馬索。
當一切完成之後,馬文起打量著自己的這個小小營盤,已可以稱的上是銅牆鐵壁了,對方是什麼人,只是二十來個半大的少年啊,逃跑還可以,讓他們來劫營、、、、、、、自己這邊可是身經百戰的禁衛軍耶,敢來偷襲自己的軍營,那不是找死麼?
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了?有些畏敵如虎?
這樣想過以後,馬起文搖了搖頭,覺得心裡踏實了許多。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血案
*******************又是一個夜晚,月明星稀,華光似水,俯視著大地上的芸芸眾生。
此處是密林的邊緣,地勢極佳,再往前走就是開闊地了,正可以望見,禁衛軍的宿營地,枯草的地面,還有石灘上的石頭,在月光的照射下,如同鍍上了一層銀光,亮如白晝,有著冰靜無塵的清晰,和近乎妖異的美麗。
密林更深處,一聲不知名的野獸嚎叫聲,悠悠傳來,月亮彷彿也被這聲嗥叫所驚動,從一棵樹梢移到了另一棵樹梢上,此刻,已過子時。
我早就說過:“我們決不放棄任何一個兄弟,所以,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把衛元救回來!”
黑暗中,陸恆的目光,就如沉浸在冰水裡的刀鋒,發射出一波一波讓人心悸的氣息,那些少年,在被陸恆的目光掃視到後,一個個都不由的挺直胸膛,握緊弓刀,忽然間覺得,就算是死,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也再無畏懼!
張銳看著這一切,他忽然無比羨慕起來,這是一個整體,每一個人對其他的人,都有著兄弟般的情誼,都有著百分之百的信任感,這種感覺是多麼美好啊。
張銳在剛開始打獵的時候,那時,他還跟幾個獵人一起出獵,他全心全意的信著那幾個獵人,結果有一次忽遇猛虎,那幾個獵人都逃跑了,把年幼的他留在了最後,如果不是他會爬樹,而且還爬得還很快的話,他便再也見不到了第二天的太陽了,從那以後,他便不再與其他的獵人合作,而成為了一個孤獨的獵手。
但在這一刻,張銳忽然想加入到這個群體中,想成為這個群體中的一員,他想起了陸恆昨日的邀請,和自己的拒絕。
“一切都按計劃行事,張銳,你在這裡等著,等我的訊號,如果沒有看見訊號,而聽到喊殺聲,駱義、簡飆你們就拿著兵器,以最快的速度給我衝上來,殺死這些禁衛軍,有什麼事,少爺我頂著。”
陸恆看了張銳一眼,笑道:“張銳兄弟,如果沒有看見我的訊號,而聽到的只是喊殺聲,你便不用跟著衝上來了,你回你的獵戶村去吧,把這幾日發生的一切都忘了,跟誰都不要提起,如果我們不死,會去獵戶村找你玩耍的,你是一個好朋友!”
張銳神色複雜的看著陸恆,無聲的點著頭,他忽然間,又有了那種看見兇獸的感覺了。
陸恆的個子,在這些少年中,並不是最高的,但此刻站在那裡,就如一杆標槍,刺破了蒼天,有著說不出的氣宇軒昂,眾少年看著陸恆,均覺得,需仰視才能得見。
月華如水,陸恆的身子在撲出的那一瞬間,便彷彿跟這大地、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