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閃爍著暗紅光澤的尖銳鉤尖,就像是毒蛇猛然露出地嗜血獠牙。
此刻,陸恆身邊並無護衛。那些剛才圍上來的陸氏族兵,也被陸恆驅散,相反,跟隨熊野一起來興師問罪地,還有三、四名馬賊,呈半圓狀站立著,感覺到了這種火藥味極濃的對峙,一個個握緊兵刃,瞪著陸恆。直似要撲將上來。
雖然陸恆只是孤身一人,但那如標槍般站立的身形,是如此地傲氣逼人、不可一世,給眾人的感覺卻是更加強大、更加危險。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似乎,人數佔優的熊野和那幾名馬賊倒成了弱者。
場面出現了短暫的沉默,陸恆的目光從每一名馬賊的臉上掃過。那眼神就如錐子,其中的挑釁,讓包括熊野在內的每一名馬賊,都感受到了心靈地刺痛。
這時候,整個氣氛就如火山即將爆發時的前夜,很可能會因為一根稻草的分量,而引發滔天烈焰。
“熊野兄,你竟然還有臉問我是什麼意思!”
如果說熊野剛才的問話冷的象冰,那麼,陸恆此刻的語氣,就象是浸在那冰水中的刀鋒,凜冽而瀰漫殺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咱們雙方在商量聯手合作時,可是熊野兄你自己說出來的~ ~財寶先由我們陸氏族兵拿取,拿不了了,拿不動了,你們馬賊再拿~ ~怎麼,當初說出的話是放屁啊?還是熊野兄你誠心想賴賬?”
熊野一呆,這時他才想起,自己當初確實這樣說過,不過,當時這樣說,也就是為了顯示雙方合作的誠意,而故作大方,任誰聽了,都會明白,那只是客套之詞,想不到今日,竟成了陸恆駁斥他的理由。
再說了,當初說那話時,誰有會的知道,這些陸氏族兵,洗劫起金銀財寶來,竟然個個都是‘八把叉’‘一掃光’的秉性,這穹廬山城便是金山銀海,也不夠他們搬的啊!
熊野臉色通紅,張嘴便想反駁,但嘴唇哆嗦了半天,最後說出的話語竟是:“、、、、、、、、那、、、、、那,就算我當初這樣說過,那麼,我和我手下的這些兄弟,大不了把這次攻陷穹廬山城後,所獲得的戰利品,通通拿出,交還給你們陸氏族兵好了,可你們陸氏族兵呢!強行搜身,稍有反抗,便拳腳交加。”
熊野睚眥欲裂:“我和我手下的兄弟,都是在馬背上討生活,居無定所,有今天沒明日的主,所以歷年劫掠的財寶,從來都是隨身攜帶,你們陸氏族兵搜身時,卻把我們多年的積蓄也一併給搶了,這,這也太過分了吧!”
“這都是因為你們先不遵守協議,所以我的手下才會強行搜身,所以就算有錯,也是由你們先引起來的,現在麼,大家說開了,只是一場誤會啊,這樣吧,你說個數目出來。”陸恆很大氣的一揮手。
“這個。”
熊野轉動著眼珠子,他算是看出來了,陸恆這傢伙,是那種有屁都憋著,回家用來吹蠟燭的主,想從陸恆手中獲得賠償?那是連做夢都不能想的事情,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如何才能逃離此處,逃離出穹廬山城,跟陸恆打交道,太危險了,一不小心就會送命的。
這個仇,早晚會報!
心中這樣盤算著,熊野的臉上,卻露出了緩和下來的神情,他微抬的鐵鉤也垂落了下來,顯示出接受陸恆開出條件的妥協:“我這就去和我手下的兄弟們商量商量。”
熊野轉身便走。他竭力使自己地步伐不要走的太快,並顯得從容一些,也免得被陸恆看出破綻,卻不了,還沒走出兩步。背後便傳來陸恆的招呼聲:“熊野兄,請留步,我還有點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熊野的心‘格蹬’一下,有種不妙的預感, 他極力控制,才使自己轉過身來地神情,保持心中無鬼的泰然。
卻見陸恆的臉上,帶著一種貓戲老鼠的笑容,說話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