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各打一個結,讓我當麻袋來用吧!快!”
辛道明在那一瞬間,想抽自己的嘴巴,而吳良吳二公子看著辛道明臉上的表情,卻覺得心中一下平衡了許多:我雖然沒有腰帶了,但至少還有褲子可提,辛大個子,嘿嘿,你就提你的褲衩吧。
就在這時,坐在首席上,神情陣紅陣白,最後已是一副鐵青面孔的陸黃氏猛然喝道:“不得放肆!你,跟我來!”
說罷,陸黃氏站起身來,全然不理橫放在她肩上的短刀,向連臺的一側走去,步履卻多少顯得有些急促,拄著的龍頭柺杖,敲擊在香榛木的連臺地面上,發出密如鼓點般的清脆響聲。
“看好了,都看好了,誰有異動,便格殺勿論!”
陸恆把手中,已是很沉重的麻袋放下,用惡狠狠的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後,便屁顛屁顛的向陸黃氏的背影追了過去。
說實話,在這場搶劫剛開始的時候,每一個坐在案席後面的人,都不是特別在意,他們不同於那些侍女,他們都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面的人物,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江北陸氏老宅耶,在這裡搶劫,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麼?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自己在這裡,真的被人搶劫了,這筆損失,自然會由陸氏的魁字門來賠償,根本就不用擔心。
正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所以,在一開始時。大家的心中,更多的是把這場搶劫,看成了一場鬧劇,但這種輕鬆的心情,隨著那些黑衣蒙面人整齊劃一的動作,還有他們身上,流露出來的那股兇厲氣息,有著嗜血慾望的刀鋒,再加上趙豈被打,吳良吳二公子被近乎汙辱奪去了腰帶,更要推扒辛大少的褲子。。。。。。
這一切一切,又使整個事情,變得有些讓人捉摸不定了。難道是真的搶劫不成?!
這時候,陸黃氏的表現,再次讓整個事情,升騰起了看不透的迷霧。所有人的心中,都有著自己的小算盤,都有著自己對事情的推理判斷,但在這一刻,他們都隱約感覺到,事情好像是很複雜,就如陷身在巨大的迷宮之中。身邊站立的那些黑衣蒙面人,流露出來的殺意,更提醒著每一個人,危險性的存在。
相比眾人而言,尉遲疾是所有人中,最清楚的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人,所以他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坐在案几之後,和離他有六、七步之遙的寧馨兒對望著,兩人眉目傳情,在明月的照射下,頗有些‘別有情愫暗潛生,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味道。
“恆少爺,你就不要蒙你的臉了,你說,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在燈光照射不到的幽暗一角,陸黃氏猛然停住了腳步,轉身怒叱道,她的聲音大地駭人,全然不顧是否會被其他人聽見。
“哎喲,老姑奶奶,你的眼神真好,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我自己照鏡子都認不出我自己來呢。”
蒙面布摘了下來,陸恆那張二皮臉在月光下,顯得說不出的可憎可恨,但同時,在陸恆嘻笑的表情後面,流動著的某種危險氣息,又讓陸黃氏把掄起柺杖,痛毆陸恆的衝動強行的壓抑了下來。
只聽陸恆說道:“老姑奶奶,你問我要幹什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我是要搶劫啊!你賣給了我那麼多的好兵器,還不肯收我的錢,只要求利用這些兵器,掙到的效益五五分成,我要是不去搶點金銀財寶,來孝敬你老人家,那我也太對不起你老人家的信任了。。。。。。”
陸恆咒發誓般的道:“老姑奶奶你放心,搶來的這些金銀財寶,我跟你老人家五五分成,一個銀毫子都不會少給你老人家的。。。。。。”
“搶劫?是啊,你是在搶劫呢!但你是在搶劫我魁字門呢!”
陸黃氏怒吼道,如果不是有柺杖的支撐,她差一點沒有昏倒在地上:“帶著你的那些人趕快滾!趕快!”
“你就等著處罰吧,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