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享受的樣子,很是眼熟。和他剛才乘在小舟之上,在水潭中央處,所做的動作是完全相同的啊。
也就是說,隱藏在水潭下面的物件,是一罐極品美酒,而且,根據常崧那慎重的樣子,還可以推斷出,常崧對那罐美酒定然是珍愛異常,如果自己能把那罐美酒拿在手中……
陸石武精神大振,就憑自己的水中功夫,從水潭中掏起個酒罐,那還不是十指捏螺、反掌觀紋一般輕巧。
心動不如行動,陸石武忽然偏轉方向,朝那小潭邊快步走去,一邊走一邊開始脫衣服。
“咦,你小子,想幹什麼?”
說實話,常崧也有些擔心,陸石武剛才躲藏在暗處,看見了自己藏酒的舉動,正打算著,等陸石武這小子滾遠了,便把藏在水潭中的美酒取出,再換個地方藏放。
此刻,他看見陸石武朝那水潭邊跑去,便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當下一邊喊叫著,一邊提聚功力,快步追了過去,終於在陸石武入水之前,擋住了他的去路,只是因為倏然提聚功力,動了肺氣,嘶啞的咳嗽聲,一時間驚天動地。
“你……你……你他媽的想幹什麼?”常崧臉紅脖子粗的怒叱道,喉管呼呼的響動著,如同牛喘。
“我,我,我不想活了!太丟人了!我要投水自盡!”陸石武眨動著眼睛,毫不猶豫的說著慌話。
“你,你他媽的想死,就到別的地方死去!有的是方法,撞牆、上吊、抹脖子,別在我老人家面前顯眼!”常崧上下打量著陸石武,冷笑道:“你既然是要投水自盡,還脫衣服幹什麼?你小子,想玩什麼哩咯楞?!”
想不到脫衣服的破綻,竟被常崧抓住了,陸石武頓了一下後,梗著脖子,強詞奪理的說道:“我,我怕熱,所以脫衣服。”
“放屁!你都是想死的人了,還在乎熱?”
兩人對峙著,互相盯著對方,情況很是微妙。
夜風吹拂而過,草叢間蟲鳴聲聲,潭水輕響,如同低語,一時間,場面寂靜到了極點。
片刻之後,常崧發出一聲妥協般的悠長嘆息:“好吧,看在你心誠的份上,又苦大仇深的出身,實在是值得同情,我老人家便指點你幾句。”
“撥出你的刀來,到那邊的空地上去,演練一下,讓我老人家瞅瞅,你有什麼不足之處。”
“怎麼?你老人家肯指點我了?”陸石武一怔之下,不由歡呼雀躍:“這,這真是太好了!”
陸石武走到空地之上,先是屏息靜氣,接著,‘唰’的一聲,便撥出腰間長刀,演練起來,一時間,整個空地上刀光閃閃,勁風烈烈,陸石武高大的身形,忽而躥高,忽而伏低,極是靈動,刀光揮灑如電,卻也頗為不凡,舞到最盛處,陸石武忽然旋轉身形,藉著腰勁,長刀疾揮,暗黑的夜色中,出現了一道玉帶般的弧光,隱隱竟有風雷之聲。
“常爺爺,你老人家認為我這刀法,還有什麼地方應該加以改進。”演練完畢後,陸石武一邊抹拭著額頭的汗水,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的刀法中,需要改進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一盆冰水當頭潑下,常崧嘲諷的話語,就象是鐵錘一般,擊打著陸石武脆弱的心靈:“就你這點本事,也敢出來瞎混?根本就是插標賣首,如果遇上高手對決,用不著兩下,你便會被對方殺死。”
陸石武呼呼喘著粗氣,傷自尊!實在是太傷自尊了!
“你別擺出這麼一幅不服氣的嘴臉,我問你,修習武道刀法是為什麼?就是為了殺人!而你的刀法中,有太多的花架子了,上躥下跳的,好看到是好看了,但你當是耍猴表演啊?!你應該多練習一些揮刀、砍劈等基本動作,再把速度和力量提升上去,那才是刀法增強的根本呢。”
呼呼喘氣聲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