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允許公開養士,但就算朝庭律法,也承認主人對手下人等,有生殺之權。
強權的人物總會有人來依附,依附者便喪失了自由的權利,當然,他們也可以選擇逃跑,只是被抓住的逃跑者,不但會受到處罰,或被殺死,還會得到大家的鄙視。
門閥之風仍然存在,只要進身門閥之內,便烙上了此門閥的終身印痕,就是一些地位較高計程車子也不能倖免。
而邊廂庭院則是一些做雜事的庭院了,最沒有身份地位的僕役,便是在那裡居住。
陸恆身著黑色勁裝,登薄底快靴,氣宇軒昂的走入了後庭院的廣場上,此刻天色微亮,已是中秋的時節,吹拂而來的風,帶著幾許微寒,旁邊的水榭彷彿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霧氣之中,而歡快的嬉戲聲,卻使這裡顯得極為熱鬧。
太尉大人陸平以軍法持家,雖然他老人家早已不再領軍了,但仍然保持著當年的嚴格,在自家的府中,還堅持的命令,所有男丁都不得懶睡,在清晨之時,必須出操習練武藝,每年都要進行一次府內大比,優勝者可得高額金銀,為此還專門在府內劃出了幾個地方,分別給親衛、家將、和這些親衛、家將們的子弟來習練武藝。
這觀荷水榭旁的廣場,便是那些子弟們習練武藝的場所,這些子弟,都是一些十五、六歲的半大少年,有六、七十個之多,聚在一起,一邊叱喝聲聲的弄刀弄槍,一邊吵鬧嬉戲,自然顯得熱鬧非凡。
陸恆的忽然出現,雖然只是那麼不發一語的站立,卻使這熱鬧的場面一下安靜了下來。
對於陸恆,這位太尉府的恆少爺,所有少年都抱有一絲敬畏,且不說陸恆的身份,和深受太尉大人的寵愛的事實,也不說這位恆少爺在十四歲時,是如何殺死那隻巨大的、讓人心驚的獒犬,就說前些日子,在眾少年心目中,那強壯可比獅虎的昆利大叔,被這位恆少爺打的,最後連北都找不著了,這,就足以使他們仰望。
陸恆的雙眸從這些少年的臉上掃過,有著說不出的冷銳,這些少年都下意識的閃避陸恆的目光,他們感覺到,這位平常喜歡揍人惹事的恆少爺,今日似乎和往常有所不同。
“我要選幾個人,選幾個有本事、有能耐的、將來有出息的傢伙,笨蛋我可不要。”
陸恆一邊說,一邊挑選起來,很快便選出了二十多個少年,都是十四、五的年紀,看上去機敏聰慧、身強力壯、有一技之長者優先,最後他宣佈道:“少爺我決定,要領你們一起出去打獵。”
之所以決定,找一幫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少年,跟自己去打獵,陸恆心中的想法卻是,培養屬於自己的嫡系人馬。
既然打算,要有所作為,那麼,就必須要有一些得力的手下,“欲行非常之事,必有非常之兵勇”,陸恆跟方仲行學了這麼多年的軍略,畢竟不是白學的,他清楚的知道,要想在任何一個地方,闖出一番天地,都離不開強大的戰鬥力,而一個人就算再有本事,力量也是有限的,你可以打得過十個人,二十個人,但一百多個人上來,壓也把你壓死了。
同時,方仲行常常給陸恆講述,當年太尉大人手下的黑雲鐵騎,最是精銳,雖然只有三千人,但和南魏的一萬大軍在戰場上相對,也能輕易獲取勝利,這時候的方仲行,往往在講述的時候,情緒又會回到當年金戈鐵馬的歲月中,面色潮紅,神情亢奮,陸恆竟從方仲行的身上,感覺到了那種,馬鞭一指,千軍萬馬呼嘯衝殺的豪情。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威風啊,想想都讓人覺得熱血沸騰。
打獵,就是檢驗一個人的素質,和戰鬥力的最好方法,如果有膽小怕死,不對自己心意的,便可以從隊伍中剔除,以此來選拔出,屬於自己的嫡系成員。
這,便是陸恆的得意算盤。
少年熱血,激盪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