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挺的筆直的腰桿,猛然間挺的更直,本來就低垂的頭顱,一時間,恨不能低的碰見地面,似乎唯有這樣,才能把心中的恭順完全表達出來。
李壽看見陸恆有意無意的瞅了自己一眼,心中明白,陸恆那句~ ~不服者,殺!~ ~其實是說給他聽的,雖然臉上竭力保持著古井無波的神情但李壽的眼角還是猛然跳動了一下,微露猙獰。
“這次右路大軍的征伐計劃,共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是擾敵、、、、、、”
隨著陸恆的話語聲,一個在大帳邊上肅立的黑衣甲士,來到陸恆的身後,猛的拉開了下垂的幔帳,一幅巨大無比的地圖,出現在眾人面前。
陸恆拿起桌案上的帶鞘長刀,在地圖上指指點點的解說道:“對付匈奴人最好的戰鬥時間,應該是在七月雨季裡,因為匈奴人逐水草而居,部落分散,在雨季時,不方便匈奴人大軍的調整。”
“但我們這次‘勤王諭、招集令’的聲勢,整的實在是有點太大了,匈奴人也不是傻子,定然會有所防備,所以,要求我們提前發動攻擊。”
“我們右路大軍共有八萬七千多人,將分成三部分,從榆林谷、赤川、步陽縣三方同時出軍,做出要攻擊匈奴左賢王所部的商業重鎮柳城的態勢,前進的速度可以放慢,但聲勢一定要大,越大越好,最後,三路大軍在黑水河聚齊。”
“任何一路出兵者,在前往黑水河的路途中,將有可能遭遇到匈奴的兩個小部落,這兩個小部落的人口在萬人左右,青壯能戰者,不過千人,所以,我決定,有五千多能征善戰的禁衛軍士卒,來完成這一進軍任務,至於領軍者麼?”
陸恆皮笑肉不笑的瞅著李壽,問道:“如果大帥沒有興趣的話,我就從這五名禁衛軍統領中選擇一位了。”
李壽看著陸恆,臉上露出,萬萬想不到陸恆竟會如此安排的意外神情,接著,那份意外轉變為了悲憤,顯而易見的傾洩著~ ~陸恆,你也太狠毒了吧,這分明是想借刀殺人啊~ ~
李壽猛然站起身來,慷慨激昂的說道:“不錯,從榆林谷進軍,前往黑水河,路途之中,是隻有匈奴的兩個小部落,但這兩個小部落的名字,卻分別叫:步跟和止息,在匈奴的眾多部落中,這兩個小部落的兇悍傳播四方的名聲。”
“再說了,這兩個部落的青壯能戰者,雖然只有千人,但匈奴人的婦孺孩童,一樣都弓馬精熟,戰力也不容小窺,以禁衛軍的五千戰力,對付這樣的萬人部落,並不是很有把握啊。”
李壽瞅著陸恆,言辭懇切的說道:“雖然我李氏皇族,和門閥世家之間,存在著些許誤會,但這次出兵,代表的卻是我大齊帝國的萬千民眾,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匈奴,所以,我希望榆林谷出兵的戰力,至少也要達到萬人才行。”
“為了能夠戰勝匈奴,雪我大齊帝國被侵襲之恥辱。”
李壽麵對陸恆,猛然雙手抱拳,以下級參拜長官的姿勢深施一禮,用求告的語氣說道:“我這個右路軍的統帥,請恆少爺你答應我增兵的要求。”
李壽這番舉動,在大帳見,引起了一派譁然,以李壽的身份地位,還真沒有幾人有資格,接受他的一拜之禮,再想想他當初,在校場點軍之時,揮手之間,鮮血飛濺,二百多顆人頭轟然落地的強勢,今日的苦苦哀求,便有了某種悲壯的色彩。
人生最得意的事情,莫過於讓強敵,在自己面前折腰服軟,更何況,還有著共同抗擊匈奴這樣的大義名份,但面對李壽神情並茂的苦苦哀求,陸恆感覺到的不是快意,而是一種毛骨悚然的驚悸。
“李壽,你欺我年輕不懂軍略麼?!”
“你我都是知道整個右路軍軍事計劃的人,以浩大聲勢出兵榆林谷,就算那步跟、止息兩個匈奴部落的人,再勇武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