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便有一個小平原,過了小平原,就到了慶洲府,今晚可以再慶洲府的驛站中宿營。
烈日炎炎,空氣中連一絲風兒都沒有,唯有鳴蟬地叫聲,一聲比一聲刺耳,每一個人的臉上,都佈滿了汗珠。半年多的訓練結果,這時候倒顯現出來,在整個行軍的過程候中,沒有一個人喊苦喊累,就連那步伐,也仍然整齊如一,沒有一個人落後。
陸恆算計著路程,前面六百多米的那個峽谷,叫龍門峽,半面朝陰,半面朝陽,在陰涼的那一面,有著一片四、五畝地大小的樹林,走到那樹林中,和後面一隊的距離,正好有十里左右,是個休息的好去處,當下便指揮道:“去那裡!”
一群飛鳥從樹林中沖天而起,陸恆的雙眸猛然間閃過一道寒芒,前伸的手指倏地上揚,同時口中叫道:“停,列陣。”
“錚”
長刀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抽出鞘中,耀眼生輝的光芒把太陽都給比了下去,佇列自動形成半圓形,把裝著財寶的馬車團團圍住,站在內陣的隱龍衛,一手短刀一手強弩,警惕著注視著那片樹林。
這幾個動作很簡單,但正因為整齊有序,立刻顯示出強大的氣勢。
對隱龍衛的訓練,更大注重的是兩到三人之間的配合,攻防的陣式各一,這種半圓的陣式是軍中最常見的防禦陣形,不過,有弩弓配合,再加上每個隱龍衛都配有鋒銳的長刀和內甲,要想攻破這樣的防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說實話,陸恆根本就沒有想到,會在回老宅的路途中,遇到襲擊,因為一般的蟊賊,看見他這上百人的武力,恐怕逃都逃不及呢,所以,如果真的有人半路意圖襲擊,那便是圖謀許久的事情,也就是說,自己這一行人早就被人盯上了。
會是什麼人呢?
三個隱龍衛呈三角形,向那片樹林緩緩行去,每人相距十丈多遠,他們的手中都提著出鞘的長刀,目光炯炯的打量前方,行動有著如臨大敵的謹慎。
最先的一名隱龍衛似乎發現了什麼,忽然停住了腳步,接著向後退,同時嘶聲大喊:“有敵人!”
兩隻長箭在那名隱龍衛叫喊的同時,從樹林中射了出來,其中的一隻,被長刀一掃,擊落到了地上,還有一隻,射在了內甲的護臂處,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又彈落回空中。
與此同時,樹林中猛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喊殺聲,一個個手握各式兵器的身影,從樹林中閃了出來,放眼看去,漫山遍野彷彿都是人頭,像鬼怪一般跳躍著衝了過來,鋒利的殺勢,如大海崩壩一般席捲而下。
“嗖”
白羽的鳴鏑響箭,帶著一聲淒厲的嘯叫飛上了半空。
“殺!”“殺!!”“殺!!!”
所有列陣的隱龍衛同時揚聲吼叫,他們的叫聲中,沒有畏懼,反倒有著面對廝殺,面對血腥的由衷興奮,有幾名衝得快的埋伏著,被閃電般落下的刀光當場劈殺,鮮血和慘叫立刻充滿了峽谷之間。
“放”
隨著一聲厲喝,強弩的弓弦高速跳躍著,箭嘯聲立刻被新的一輪慘叫給壓了過去,刀光滾動向前,那些中了弩箭而沒死的人,轉眼間,便被刀光粉碎撕裂,空中似乎升起了淡紅的霧氣。
衝上來的埋伏著們。神情驚恐,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人越聚越多,竟有七八百人,但他們的勇氣,正在迅速的流逝。
站在半圓陣前端的是陸恆。長刀滴血,投射過來的目光,充滿了譏諷和嘲笑,就如一隻獅子,發現自己竟然被一群綿羊給圍攻的那種可笑。
殺氣騰騰地埋伏者們,被陸恆的目光所逼,都從心靈深處。感到了一股寒意。
在陸恆的身後,是那些個個臉上閃著兇光的隱龍衛,他們身上流溢位來的殺機,似乎讓空氣都扭曲變形,高大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