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個匈奴也沒有幾個人知道,這裡有個能夠安全到達碎石灘的豁口,如果不能把燕善部落的人全部斬盡殺絕,經過一個個的排查後,他的身份很有可能會暴露,那時,他巴蘭比可就真的是王圖霸業盡成空,生不如死了。
當時,陸恆想了想,覺得巴蘭比的這個要求並不過分,而且跟自己快速逃離的目標也不違背,再說了,保護巴蘭比的身份不被暴露,更有利於將來讓匈奴陷入內亂,所以,陸恆當時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了下來。
此刻看來,巴蘭比為了保全自己,竟連未婚妻也打算犧牲,這份心性的冷硬,倒超出了陸恆的意外。
“你們都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
陸恆沉聲吩咐道,他故意裝作沒有看見從巴蘭比的獨眼中,流露出來近乎嘶吼般的喊叫和提醒,舉步便向山下走去。
不知什麼時候,原本在珠寶車上睡覺的玉疏公主,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似乎是被陸石的喊叫的內容引發了興趣,眨動著星辰般美麗的眼睛,半晌後,猛然從馬車上跳下,輕盈的就象一片流雲,遠遠的從陸恆的背後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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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來休憩的帳篷,此刻正在烈火中熊熊燃燒,到處都是倒下的屍體和跳躍殺人的黑衣身影,空氣中流水著濃烈的血腥的氣息,垂死的慘叫不時在身周響起。
一個身著鮮亮錦裙的高挑少女,此刻正如受驚的小鹿般站立在那裡,在她的手中霍然拿著一把寒光熠燦的短匕,鋒尖指看竟然是她自己小丘般柔美起伏的胸口。
“不要再殺人了!不要再殺人了!你們要是再繼續殺人,我就自殺!”
那少女嘶啞而淒厲的喊叫道,她的身子惶然無助的轉來轉去,長長的頭髮左右飛舞,從那背景看上去竟有著一種別樣的嫵媚:“你們這些馬賊,來劫掠,來殺人,不就是為了得到錢財麼?我可以給你們十倍的錢財,為什麼還要殺人啊?”
少女的喊聲充滿了不解和絕望,因為她發現根本就沒有人理睬她,殺戮,以一種按部就班、可怕、有條不紊的繼續進行著,隨著黑暗中掠過的寒光,一個個族人慘叫著倒下。
兩名負責看護她的族兵,小心的向後退閃著,似乎有幾分心軟而不願逼迫太急。
這時,熊熊燃燒的火焰發出“呼”的一聲裂響,浪濤般的向兩旁分開,一個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帶著地獄般的殺意從火焰中走出,那少女聽到了動靜,倐然回頭,看見的卻是一雙深邃到了極點,無有感情的瞍眸。
陸恆微微怔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阿迪娜竟是如此美麗。
青絲散盡之後,顯露在陸恆面前的是一張明豔如美玉的臉龐,凝脂般的肌膚,海水般湛藍的眸子,匈奴人特有的深目高鼻,更使這種美麗充滿了異域風情。
但,真正打動陸恆心靈的並不是這些。
如果說,趙萱的美麗就如風中的蘭花,馨香清淡,讓人情不自禁要去憐惜,那麼,玉疏公主的美麗便是帶刺的玫瑰了,在採擷的過程中,是一個充滿征服欣喜的挑戰。
而這阿迪娜呢?給陸恆的感覺,卻是五彩眩目的罌粟花,有著一見驚豔,再見沉迷的奇異魅力,讓人下意識的產生了想去蹂躪,想去墮落的罪惡想法。
這樣的女孩,也許就是雲娘當初所說的,能夠禍國殃民、讓君王不再早朝的狐媚子吧,難怪陸石武那個從來都不把女色看在眼裡的傢伙,也要贊上一聲‘還真他媽的水靈’呢。
陸恆嘴角挑著笑意,上下打量著阿迪娜,心中對巴蘭比倒越發有幾分佩服起來。
阿迪娜驚恐無比的看著陸恆,她覺得陸恆看過來的不是目光,而是一雙手,正用最粗暴的方式把她的衣服全部撕扯而下,瞬間,她便已經是赤裸裸的全無遮